“还有,你觉得我厌恶你?你错了,我从不曾厌恶你。”
他对她只是没有像对青槿一样的感情而已。
青槿的出身做不了嫡妻,他需要一个妻子,她同意嫁,她在嫁进来之前就很清楚他身边有青槿这个人,那他认为青槿就是他们之间的默契。成亲之后两个人相敬如宾,他也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的,高门大户里像他们这样过的夫妻也不少。
她进门的这些年,国公夫人和当家主母的尊荣他也都给了她,哪怕当初她的兄长在他的府里兴风作浪,他厌恶胡惟瑞,却也不曾迁怒过她,哪怕现在胡惟瑞和崔家的人搅合到一起,频频对他孟家不利,他也未曾把她兄长做的事情算在她的身上。
不管是府里的管事下人还是外面的人,依旧恭恭敬敬,尊敬她是宋国公夫人。就算青槿,这些年也没自持宠爱而去冒犯过她。
孟季廷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有亏待过她,更不知道她对他的怨气从何而来。
但他要忙的事情太多了,也没心思去管她心里的那些怨愤从何而来,已经是成年人,难道还得他哄着她不成。
“该请封世子的时候我自然会请封,你若没有别的事情,你出去吧。”
胡玉璋还想再说什么,抬眼看向孟季廷,却见他已经侧身过去,一副不欲再多说的模样。
她心知再说什么也无法改变他的心意,然后也什么都不想再说了,更不想继续留在这里。
她对他屈了屈膝,然后转过身,同样冷着脸走了出去。
两人几乎说得上是不欢而散,孟季廷呆在书房里,想起她说的那些话,越发窝了一肚子的火。
他拿了剑出门,直接去了校场上,打算打一场发泄出来。
结果到了校场上,却看到孟毓心一个人在那里练枪法,哪怕身边无人教她,她也练的认真,而且练得还挺有模有样。
孟季廷心里微有些异样,这些日子他忙着外头的事情,青槿在照顾受伤的孟承雍,他突然想起他们很久没有关心过这个女儿了,心里不由有些愧疚。
他走过去,问道:“心儿,怎么你一个人在这里,教导你的师傅呢?”
孟毓心看到父亲,收了手里挥出去的红缨枪,笑着上前来唤了一声“爹爹”,然后回答他的话:“师傅今天休沐啊,爹爹忘记了?”
孟季廷拍了拍自己的额头,道:“爹爹最近忙得糊涂了。”
孟季廷又低头看着自己的闺女,五岁多的小姑娘,才到他腰腹这么高,别人家的姑娘大约还在父母怀里撒娇,但他的小姑娘已经渐渐的不愿意让人抱了,一心想当一个大人了。
孟季廷有些遗憾,他希望女儿无忧无虑的长大,不需要为任何事担忧,哪怕长成一个骄纵的,甚至有些刁蛮的娇小姐,有他这个父亲和她的兄长为她撑腰,也无关紧要。
但是不知不觉间,小姑娘就有了许多自己的心思,有些心思甚至不愿意跟他这个父亲说。
孟季廷想起谈起这个女儿时青槿跟他说的话,她喜欢做什么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就好了,只要她心里高兴,哪怕这些事情做起来困难和辛苦,爷何必阻拦她。我们不要总以自己觉得为她好的方式对待她,要让她自己觉得好才是真的好,她才会真正的快乐。
孟季廷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对她道:“今天爹爹教你。”
孟毓心昂起头看着父亲,脸上高兴起来,眉眼弯弯的问道:“真的?”
孟季廷点了点头,自己先走到了校场中央,对她道:“来吧,先把你刚刚那套枪法练一遍给爹爹看,然后爹爹再指点你。”
孟毓心跑过去,抱住父亲的腰,高兴的道:“爹爹真好。”
父女两人在校场里练了一整天的枪法,时间不知不觉的就过去,到后面孟季廷心里的火气慢慢的也消了,然后父女两人笑着,相携着一起回了东跨院。
孟毓心今天看起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