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匍匐在地上,闭着眼睛,满脸是泪的对皇帝道:“是臣妾做的,是臣妾嫉妒四皇子得陛下的宠爱,怕陛下立他为储君,所以让人谋害他,我的父兄亦是受臣妾的指使……”
“他们并不知道要害的人是谁,只是受我的指使,臣妾愿意以死谢罪,请陛下看在臣妾侍奉您多年的份上,饶臣妾父兄一命,哪怕让他们在狱中呆一辈子,求陛下,求陛下……”
英婕妤在地上一个一个的磕起了头,整个勤政殿里都是她磕头的“砰砰”声。
孟季廷心中冷笑,一个小小的婕妤,还没有这么大的能耐可以私联自己的父兄做下这件事,英父一个小小的六品官,也没有这样的能耐能让人混进皇家围场。
皇帝在上面目光冷冷的看着她,道:“英氏父子谋害皇嗣,罪大恶极,以谋逆罪论处,立即处死。英婕妤嫉妒凶残,指使父兄犯下大罪,朕看在你服侍朕多年的份上,朕留你一个全尸,你自己选择鸠毒或是白绫吧。”
说完挥了挥手,让人将她拖了下去。
英婕妤仍在地上磕头求饶,且磕得越来越快:“求陛下饶臣妾的父兄一命,求陛下饶臣妾的父兄一命,陛下,求您了……”
到最后声音混着哭腔,额头上磕出来的血流到了脸上,直至被内侍拖着下去,仍在不断凄厉而绝望的哭喊着求饶:“求陛下饶过臣妾父兄一命……”。
皇后身侧的五皇子看着英婕妤,害怕的抱紧了身边的皇后。他想要说什么,却被皇后用眼神警告了。
曾经倾城风华的宠妃,此时却狼狈不堪得连下人都不如,便是简王觉得她罪有应得,此时也有些不忍的转过头去,直至她的声音彻底的远离了勤政殿。
皇帝又将目光望向了跪着的周善,开口道:“你未能恪尽职守,护卫不力,竟然将刺客放进了皇家围场。朕革你职,你脱了这身侍卫司指挥使的衣裳,回去好好静思己过。”
跪在地上的周善磕头道:“臣领罪!”
孟季廷胸口的火气终于隐忍不住,冷着脸,直接跪到了地上,对皇帝道:“陛下,这件事只查了一个英家父子,岂可草草了结。刺客或许是英家父子买通的,但他是怎么混入皇家围场的,怎么认得四皇子的,怎么将四皇子引到既定的位置的,这些都没有查清楚。”
“还有周大人,他身为侍卫司指挥使,能让十几个的刺客混进侍卫司然后进入围场里,一个玩忽职守恐怕也说不通吧,该认真查一查究竟是无意还是故意?皇城司若是没能力往下查下去,不如交给臣来!”
周善转过头来看了看孟季廷,道:“孟大人,你冤枉我了。”
接着重新转过头去,拱手对皇帝道:“陛下,臣未能恪尽职守,让刺客不小心混进了围场,这罪名臣认。但若说臣是故意放刺客进围场,这罪名臣是万万不敢担下的,周家是陛下的母族,四殿下亦是臣的表侄儿,臣岂会又岂敢谋害四殿下。”
孟季廷抬头盯着皇帝,寸步不肯让:“冤没冤枉,总要查过才知道。”
这时一旁的赵王也开口道:“皇兄,臣弟看查一查也没什么,周大人若真是被冤枉的,查清楚了正好还他的清白,也安了忠臣的心,朝中其他大臣也不会再就此时胡乱非议。”
殿内的其他几个大臣纷纷点了点头,亦跪了下来:“请陛下彻查。”
皇帝低头看着孟季廷,再看看跪在地上的朝臣,满腔的怒火无法发泄。
“这件事已经水落石出,到此为止,你们都不必再说了。”
孟季廷不满:“陛下,偏袒纵私,非明君所为!”
皇帝黑着脸,抬手将桌子上的书籍、笔墨等物挥落在地,有些失态的捶着桌子,震怒道:“孟季廷,你不要逼人太甚。朕让人查出来的东西你不信,怎么,非要在周家身上安一个谋逆的罪名,让朕诛了他们九族你才高兴是不是?朕不是明君你是明君,你如此能耐,朕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