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带上,给雍儿补身体。你府里缺了什么,有什么需要的尽管来宫里取。”
“臣代小儿谢过陛下。”
孟季廷看着皇帝,见皇帝侧过身去并不看他,知他想回避他想要彻查围场出现刺客一事,孟季廷偏偏不如他的意,问道:“不知围场遇刺一事,皇城司查得怎么样了?”
皇帝背着他,看着墙上的字画,声音淡淡的开口:“这件事还在严查,此事复杂,且牵涉江湖人士,着急不得。”
“遇刺一事过去也有十余日了,皇城司总不至于毫无进展,何况在围场中还带回来了两个活口。只要撬开那两名刺客的口,总能探得一二,揪出幕后的主使。若皇城司实在查不出来,不如将这两人交给朕的兵部来审,臣相信进了兵部的大牢,再硬的骨头也会把知道的东西全都吐露出来。”
“陛下,那些人胆大妄为,在陛下身边就胆敢行事,往小了说,是不把陛下的威严放在眼里,往大了说,那些人说是刺杀四皇子,焉知真正的目的不是向着陛下。不管是谁,若是参与了这件事,都应当按照谋逆罪论处。”
皇帝道:“我知道爱卿着急,但爱卿为朝务已经日夜操劳,查案子这件事,爱卿就不必再费心了。”
这时,有内侍走进勤政殿来,对皇帝行礼道:“参见陛下。”
皇帝这才移开目光,问道:“什么事?”
“回陛下,过几日便是章懿皇太后的忌辰,太常寺使人来问,今年的祭祀该按什么规制来办。”
章懿皇后是皇帝的生母,也就是先帝的周昭容。皇帝登基之后,追尊生母周昭容为“章懿皇太后”。
皇帝道:“就按往年的旧例办吧。”
内侍道了声是,然后退了下去。
皇帝这时转过身来,对着孟季廷感叹道:“圣人常道‘子欲养而亲不待’,转眼之间,章懿皇太后过世便已经二十余年了。朕最近常常想起母妃,朕幼年与母妃在宫里过得艰苦,因母妃不得宠,出身又不足,宫中无人将我们母子放在眼里,连母妃病了,都无法得到精心的照顾,导致其早早便过世。朕登基后,想到她不及享受天下养,常常为此愧疚。周家是母妃的亲族,朕便常想在他们身上补偿一二。”
“只是周善却是个扶不起的,行事常有粗心大意之处,这次他护卫不力,让刺客混进皇家围场,朕会好好严惩他。”
孟季廷敛起脸上的表情,带了些不满:“究竟是粗心大意,还是有意放纵,臣以为,事情未查明之前,还不能下断言。”
皇帝回过头来,看着孟季廷。
孟季廷也不回避,直接迎视皇帝的目光,君臣两人相互对视着,倒是有了几分互相对峙的模样。
君臣之间的相谈说得上不欢而散,皇帝不满孟季廷的咄咄逼人,未将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孟季廷也不满皇帝又想将这件事囫囵过去。
这次的事情,孟季廷不信与周家无关。
上次利用猛虎伤人的事情,就已经有周家的踪影,皇帝为保周家将那件事按了下去,只是处罚了几个不要紧的小人物。这次周家仍敢一而再的胆大妄为,仗的就是皇帝多年对他们的偏袒,知道皇帝对他们必会轻拿轻放而已。
皇帝在孟季廷走后气得又挥摔了内侍端上来的茶水,脸色黑了一片,孟季廷同样带了一窝子的怒气回了宋国公府。
他先回穆贤斋探望仍在养伤的儿子,孟承雍自受伤之后,孟季廷就让他一直住在穆贤斋的寝卧里,未曾让他挪动。
他进来房间时,孟承晖正坐在床边跟孟承雍说话。
“……你这些日子虽是在养伤,但也不能把功课落下。我把老师教我们的东西都记下来了,释义也写在了上面,你每天都要好好读一读,学一学。”
说着伸手和蔼的摸了摸孟承雍的头,又道:“你不许偷懒,我会给你布置功课的,还会每天检查。你将功课写好后,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