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上的伤跟孟承雍比起来倒不算严重,但袁妈妈仍是心疼得很,有些气愤的道:“咱们二少爷真是受了无妄之灾,明明什么都没干,却要受到他人的连累。”
胡玉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闻言也只是道:“所以人们常说一门写不出两个姓氏来,在外人面前别人看晖儿和雍儿都是孟家人,他们兄弟就是一体,不管他们谁做了错事,自然都看成是他们兄弟一起做下的。”
孟承晖也帮着弟弟分辨道:“妈妈,不关雍儿的事。四皇子和雍儿这次也是为了帮我讨公道。”
袁妈妈心里还是不满,但也不再说什么。
过了几天,孟承雍和孟承晖兄弟的伤势好了之后,孟季廷又将他们兄弟送回了宫里。
三皇子一边的人,与四皇子一边的人,依旧闹得不可开交。两边不止要在课业上比较,平时也时不时相互玩点小动作对付一下对方。
在功课上,比四书五经等课业,三皇子那边的人比不过四皇子和孟承晖;论骑射武功,三皇子那边的人又都比不过孟承雍。四皇子心下很得意,每次赢了他们,都要故意给他们一个蔑视的眼神,往往将三皇子气得半死。
他们两边斗法,将课堂上的气氛弄得十分紧张,那些不想参与他们纷争的人就十分不好过了。
三皇子和四皇子都是皇子,孟家兄弟和崔家兄弟都是权臣家的公子,其他跟随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人,大多家里都是有些底气的,不怕惹事。但学堂里还有一部分的人,来前都受到家里的叮嘱,让他们不要参与皇子间的纷争。
有了一同做坏事一同受罚的经历结成的情谊,四皇子与孟承雍兄弟的关系越发亲近,相互之间成了好朋友好兄弟。四皇子带着他们,调皮捣蛋的事情也做了不少。
比如,往三皇子和崔家兄弟的书桌上放蛇吓他们,偷溜到皇宫的酒窖里面偷酒喝,抓了宫里养在池子里观赏用的珍贵鲤鱼烤着吃,然后嫌弃味道不好将鱼连带骨头埋到地上毁尸灭迹,等照管鲤鱼的内官第二天起来发现少了几条名贵的鲤鱼,以为是下面那个小内侍偷了,将手下所有人都审问了一顿,也没审出来那几条鲤鱼究竟去了哪里……这种事情他们委实都干了不少。
更多的时候,都是四皇子和孟承雍两个人一起干,比起孟承晖,四皇子觉得孟承雍更加投他的脾气,他做什么孟承雍都能响应支持。孟承晖则比较稳重理性,有时候他们想要去干什么,他总是要劝他们不要去,免得又惹事受罚。久而久之,若是去干坏事,四皇子自然而然就不叫他,只叫孟承雍一起去。
其中有一次,四皇子听说皇帝新宠幸了一个宫女,四皇子对此有些好奇皇帝是怎么宠幸的,于是和孟承雍偷偷爬到了那个宫女所居住的宫殿的屋顶,掀开瓦盖想偷看,结果被外面伺候的黄内侍发现。
黄内侍发现了,皇帝也就发现了,于是四皇子和孟承雍又一起被皇帝打了手心。
孟承晖见此,一边常为四皇子和孟承雍担心,一边又感觉有些失落。
他觉得原本明明他们三个人是一起玩的,他和孟承雍也是最亲近的人,但是现在,孟承雍和四皇子玩得越来越好,走得越来越近,感觉自己被他们排除在了外面。
他有点生孟承雍的气,又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小气。于是休沐回府的时候,忍不住将这种情绪带了回来。
胡玉璋了解过儿子的心情之后,心理有些叹息,心想到底是亲表兄弟,四皇子未必知道自己真正的生母,但是他自然而然的就更亲近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孟承雍。
胡玉璋知道孟家以后肯定是要辅佐四皇子的,也愿意自己儿子与四皇子能走得更近一些,若真有好结果,也能为以后的君臣关系多加几份情分。但若让她劝着儿子把自己当个下人,努力去讨好谄媚四皇子,她又做不到。
她除了低声安慰了儿子几句,也没有其他的好办法。
孙良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