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爹!”
“不是父亲说,名份不重要吗?那我叫您伯父,也没什么两差。”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孽障,你是要气死我。”宋国公气得头发直冒火,好不容易才慢慢冷静下来,才接着问道:“你真不愿意把小儿子过继给你大哥?”
孟季廷道:“不行!”
宋国公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若是别人,他这个父亲或许还能用孝道压一压他。偏偏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长了反骨,心里定了的主意,无人能改变他,他这个父亲也不行。
“父亲若是实在担心大哥一房绝嗣,等我闲了,我去族中寻一个孩子过继到他名下。”
宋国公没有再说什么,盘腿坐在榻上,脸上还有些闷闷的。
过了好一会,他才又开口问道:“你小的那个儿子,取了什么名儿?”
“承雍,孟承雍。”说着脸上柔和起来:“长得十分像我。”
宋国公品味着“雍”这个字,心知他对这个孩子或是心爱得很。心想,这样也好,嫡长子有了爵位,小的儿子好好的教导,以后他要是有能耐能扛得起,把雍州交给他,小儿子的前程也有了。何况这从家族预防风险的角度来说,这也是正确的安排。
宋国又道:“什么时候把孩子抱来,让我看看。”
“现在孩子还小,抱出来做什么。父亲若是想看,那就自己回府里去看。”又道:“父亲,您如今年岁也大了,腿脚又不便,难不成真打算在青城观里一直待下去?”
宋国公听到“回府”两个字,微微偏过头去,过了一会,才问道:“你娘她……”
“你自己回去了,她又不会赶你走。娘面上冷,心里软得很,你多跟她说几句对不起,说不定她就原谅你了……难不成你还想着让她亲自来求你回去?”
宋国公抬头看了看窗外,道:“算了,我在青城观住得挺好的。”何必回去碍着她的眼,令她伤心呢。
孟季廷有些嫌弃父亲爱逃避的性子,却也懒得管父母之间的那笔糊涂情债。
过了一会,宋国公又道:“对两个孩子多上心教导,他们不是一个母亲肚子出来的,一嫡一庶又在同一年出生,容易受彼此母亲关系的影响,别闹得以后兄弟生隙。一个家族,若是父子兄弟齐心协力,不怕外面的人打进来。就怕家里内部父子反目、兄弟阋墙,那便是家族败落的开始,谁都救不回来。”
“这些父亲就别操心了,我知道该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