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个小商贾。我以侍妾的身份进门,后来生了孩子,才被王爷请封为侧妃。”
青槿“哦”了一声。
路上走了两三个时辰就到了,赵王的庄子就在灵山的山脚下,一面临山,一面临水,整一片巨大的庄田,庄田中间建了几座宅子。
路上风尘仆仆,几人到了之后,先洗漱换了一身衣裳,然后出来用午膳。
庄子上的下人早就把午膳备好了,做的都是庄子上出产的东西或是山上打下来的野味。
有一道焖兔肉挺好吃,青槿多吃了两口,孟季廷便往她碗里夹:“这些都是山上现打下来的,跟府里家养的兔子肉味道有些不一样。喜欢吃就多吃点。”
青槿投李报桃,也往他的碗里夹了一块:“爷也赶紧吃吧,不用照顾我。”
赵王从一道板栗烧野鸡里面,夹了一块野鸡肉到孙侧妃的碗里,道:“你不是爱吃鸡肉,你试试这野鸡肉。”
孙侧妃不承他的情,将野鸡肉扔回他的碗里,自己挑着里面的板栗吃。
徐大爷看看他再看看孟季廷,自己孑然一身,抱怨道:“你们两人美人在怀,却是全然不顾我的感受啊。”
赵王一点不同情他,道:“那是你活该,谁让你被你家夫人管的死死的。”
几人用了午膳,歇息了一会,然后下午孟季廷和赵王等人要去跑马,青槿和孙侧妃就在庄子外面搭了个棚子,摆上桌子椅子,椅子上摆上吃食,就坐在那里看风景
孙侧妃不知从何处摸出一副牌九,对青槿道:“闲着也是闲着,我们来推牌九吧。”
孙侧妃玩牌九很厉害,青槿与她玩,十把里也就只能赢上一两吧,就那一两把,青槿都怀疑是孙侧妃放了水。
两人一边玩,一边说话。
“我看你家爷挺宠你,事事都照顾着你。”
青槿摸着手里的牌,笑着道:“赵王爷也很宠爱姐姐。”
孙侧妃脸上不以为然,还有些不屑。
摸了几十把之后,孙侧妃将牌推了,又道:“算了,不玩了,没意思。”
说着又揉了揉手腕,再从身上摸出一罐小药油,往自己手腕上涂抹。一股樟脑的味道刺鼻而来,青槿皱了皱眉,想挥手将气味拍走,又怕她觉得她在嫌弃。
青槿的视线望向她的手,无意间发现她手腕往后的小手臂位置,有一整块碗口大的伤疤,像是被烫出来的,看起来有些可怖。
青槿微吃惊,指了指她的小手臂:“姐姐,你这手臂……”
孙侧妃循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并不拿此当回事,轻描淡写的道:“以前当侍妾时候,在王妃跟前立规矩,不小心烫的。”
然后又将自己的手腕展示给她看,上面依旧是白皙纤细的手腕,看不出什么手腕来。
但她却道:“那,这手腕也是,从前端着盛满水的铜锣大的大水壶,要在王妃跟前一动不动的站一整天的规矩。这种规矩立的多了,手腕就出毛病了,稍微活动得久了,或是下雨下雪天,就跟针刺一样疼。”
她说这些的语气,就像今天吃了一碗面一样自然。
青槿不敢再问。
孙侧妃见她又吃惊又同情的样子,反而有些讶异:“怎么,你没在你家夫人跟前立过规矩?”
青槿只得道:“我家夫人仁善。”
“是不是真心仁善不知道,但肯定是你家世子爷有护着你,这世上有几个正室能看妾室顺眼的。”
“我要是正室,我也看这群勾引我夫君的小妖精不顺眼,天天让她们来给我立规矩,不听话就打,打了不听话就卖了。她们生的孩子,全她妈的给她养歪了,看她们还怎么勾引男人……”
青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
如果她是正室,倒是可以就此话题有很多可以跟她交流的地方。他们两个妾室,在这里讨论正室要怎么驯服妾室?
孙侧妃大约也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