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敢,我不介意学一学唐高宗,在寺庙里来一段风流韵事。”
青槿气得直接拔出头上的簪子,往他身上砸过去:“你混蛋!”
孟季廷不费力气的接住了她扔过来的簪子,再回头时,便看到了她眼眶中欲落不落的泪水,眼睛与他愤怒的对视时,泪珠最终忍不住落了下来。
她看起来那样委屈、愤怒,又无可奈何。
孟季廷心中心疼,重新走回去,将簪子插回到她的发髻上,伸手想要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
在她扭头避开时,强制的捏着她的下巴将她转回来,然后用拇指一点一点的拭掉她脸上的泪,认真对她道:“槿儿,和我在一起不好吗?除了正妻的位置,我会给你一切,我会对你好。”
青槿仰着头恨恨的瞪着他,终于哭出了声:“你只会欺负我。”
“到底是我欺负你,还是你在伤我的心。你这些日子跟周岭在一起有说有笑,没少拿刀子剜我的心。我的心不是血肉做的,你这样伤我。”
青槿不想再理他,重新躺回床上背对着他抱紧了被子,哭着哭着就睡过去了。
孟季廷在她睡下之后,伸手替她掖了被子,然后掰开她的手指,从她手中拿走那个她一直握着的荷包。
等出了她的房间,走到正院前面的游廊。
正巧看到袁妈妈领着白大夫沿着游廊从外面走进来,走到他跟前时,袁妈妈对他屈膝行礼:“爷。”
孟季廷看着白大夫,微微皱了皱眉,问道:“夫人病了?”
袁妈妈脸上带着有些忍掩饰不住的喜气:“夫人身子是有些不适,所以请大夫进来看看。”
孟季廷见她倒不像着急的样子,便道:“那便去吧,看完了是什么病症来报给我。”
袁妈妈道是。
孟季廷沿着月亮门进了书房,将手里的荷包扔给承影,一眼都不想多看,吩咐道:“把它拿去烧了。”
承影刚忙道是,拿着烫手的荷包下去了。
孟季廷站在书架前,却没什么心思找出任何一本书拿下来看。
半个时辰之后,袁妈妈一脸喜色的领着白大夫来向他道喜:“恭喜世子爷,夫人有喜了。”
孟季廷听完“哦”了一声,虽然有些高兴,但更多的是心下松了一口气。
他刚刚虽已从袁妈妈的表情中看了出来,但得到确切的消息,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几个月了,胎相可好?”
白大夫拱手向他道:“夫人如今已有两个月的身孕,胎相甚为安稳。只需好好养着,来年必能为国公府生下十分健康的子嗣。”
“那就好”,又道:“夫人这一胎,以后就劳驾白大夫多照看。”
白大夫道是。
孟季廷让人赏赐了他银子,然后送他出去,再让人去请太医过来再确诊一番,接着才去了正院。
正院此时,到处都洋溢着喜气,孟季廷进来时,胡玉璋正半靠在榻上,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脸上也很欢喜。
见到孟季廷进来,唤了一声“爷”,想要下来向他请安。
孟季廷压住了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道:“坐着吧,你现在有身子,别这么多礼了。”然后自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他坐下后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瞧,只是那里平坦得跟平时没有任何不一样。
胡玉璋见了,笑着柔声道:“爷要不要伸手摸一摸他,只是才两个月,恐怕还不会动。”
孟季廷道:“算了,我这手没轻没重的,免得伤了他。”
胡玉璋心里有些失望,大夫说她这一胎十分健康,哪里那么容易伤到。
但这毕竟是自那夜以来,两人第一次气氛如此和谐的说话,胡玉璋也不想破坏两人之间此时的气氛。
孟季廷又道:“既然怀孕了,院里的事情就交给下面的人去办吧,你不必亲力亲为了,安心养胎。有什么要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