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间忙得没有出府,自然也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周岭。
而此时的周岭,每日除了想念青槿,便是更加用功的读书。自从那天青槿答应他后,他做每一件事都感觉更有信心,对未来的每一天,都有着更加美好的憧憬。
直到有一天,黄沔匆匆忙忙的跑到他家里来,对着正在看书的他着急的道:“周师弟,你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看书,你家铺子出事了,你快赶紧跟我去看看。”
周岭赶忙合上书,站起来问道:“怎么了?”
“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你快跟我走,我边走边和你说。”说着拉上周岭就往外跑。
路上黄沔一边走一边和他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事情并不复杂。
这世上到处都有泼皮赖皮的人,这上京城也并不例外。
这日,周父在铺子上看铺子,突然来了一群人,领头的男人声称周家铺子上卖的丝线上的染料有毒,他家媳妇用了他从周家铺子买回去的丝线绣花,结果手都毒肿了。
现在要么周家赔钱,要么他带着人砸了周家的铺子。
周父在这金水桥边经营铺子十几年,记性极好,来过他铺子的客人他多少都能有些印象,但他从未见过此时来闹事的这些人。
周父一看就知他们是来敲砸勒索的,或者是附近有竞争的铺子请来故意闹事的。
周父并不是怕事的人,一面让人去京兆府请人来,一面领着店里的伙计出门应付他。
那人先是骂骂咧咧的,各种诬陷,周父便一个谎言一个谎言的拆穿。到后面那人恼羞成怒,让人干脆动手砸店,周父领着伙计阻拦。
接着对方先动手打了人,这边的伙计还手,两边混战成一团。周父一看这情形不正常,正想将两边拦开,结果看到对方一个人拿着棍子却是要往周父身上招呼,周父只得为了躲开他将他推了一把。
好巧不巧,这人倒在地上,脑袋着地,脑袋上顿时鲜血淋漓,接着那人睁着眼睛就一动不动了,然后对方就有人大喊:“杀人啦,杀人啦,打死人啦。”
而刚好这时候,京兆府的人就赶到了。
一看这情形,刚忙上前去查看地上躺着的那人,再一探鼻息,人已经没气了。
死了人,事情就闹大了。
周岭和黄沔赶到的时候,周父已经被京兆府的人带走了,周家铺子上的伙子也被京兆府带走了大半要对他们问话,剩下的则如锅中蚂蚁一般,不知所措的团团转。
一看到周岭,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窝蜂的围上来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
周岭愣愣的,看着地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只觉得天旋地转。
黄沔将他身边的伙计拦开,先让他们平静下来,又交代他们先把铺子的门关了。
周岭愣了好一会,才清醒过来,接着赶紧往外走。黄沔连忙拉住他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京兆府。”
“你就这样直接上去,人家哪里会理你。”
“我爹每年都孝敬京兆府的杜府丞不少银子,我去见他,他会见我的。”
上京城是天子脚下,也是名门高官聚集之地,街上随手一栏,可能都是某个高官的亲眷。而这上京城里的铺子,随手一间都可能与某个贵人扯上关系。而若无贵人的护佑,这上京城的铺子也难以开下去。
周家一个毫无根基的人家,能把铺子开在繁忙的金水桥边的街市,一开就是十几年,靠的就是每年花大量银子到各处打点孝敬,买通门路,找到靠山。
而京兆府的杜府丞,便是周父每年的打点对象之一。
黄沔追上周岭,对他道:“我陪你一起去。”
两人去了京兆府,杜府丞出来见了他们,对他们算得上客气。
听完他们说的事情之后,捻着胡须道:“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又对他们道:“这样,你们先回去,我先去打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