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孟二夫人见差不多了,便让青槿下去了。
孟二夫人又和惠氏含笑宴宴的聊了一会,看天色已将到中午,又笑着道:“王妃留下来用午膳吧,我已经吩咐了厨房,准备了席面。”
惠氏道:“不必了,王府事情多,一天都离不得人的,你如今管着国公府中馈,也是贵人事忙的,怎敢叨扰太久。”
“王妃也太客气了,这马上都是一家人了,说话好生见外。不过王妃既然不得空,我也不多留你。以后世子夫人进了门,两家还是要多多走动才好。”
“那我去给老夫人问个安?告一声辞。”
“那成,我随您一道去。您也别见怪,按理该母亲亲自出来接见您,只是母亲今日一大早就闹头疼,府里请了大夫,实在精力不济,这才交代了我好好招待您。”
“二夫人哪里的话,老夫人身体不适该好好将养,倒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两人一起去了归鹤院,惠氏跟宋国公夫人说了两句话,告了辞,这才回了延平郡王府。
胡惟瑞今日一直留在府里等她,她一回来,便着急问她道:“怎么样?”
惠氏甩了甩袖子,坐到玫瑰椅上,道:“别提了,我和国公夫人都没能说上两句话。她说身体不适,让她家二夫人出来招待的我。这个罗氏可真是个能人,不过是个庶媳,也好一番派头……”
说着把今日在宋国公府跟孟二夫人说话的情形表演了一遍:“我和她说‘我家王爷前两日对府上的婢女失礼,是我家王爷不对,我向贵府道歉’。她跟我说‘王妃哪里的话,都知道郡王爷不是有心的,府中不曾见怪,就是青槿姑娘也是没往心里去,不信我把那丫头叫过来,你亲自问她。’,然后便真把那丫头叫过来了……”
说着“呵”了一声,继续道:“我堂堂一个郡王妃,还要低声下气的给一个婢女道歉,我这王妃连脸皮都没了。”
胡惟瑞听着不满的沉下脸来,既恨国公府折他王府的脸,又唯恐真因为前两日的事情让两家越来越生分。
惠氏继续道:“我跟那位二夫人无冤无仇,她倒像是为了捧着那丫头故意替她出气。可见这个叫青槿的姑娘,在他们家世子心中分量不轻,连她这个二夫人都礼让两分。小姑子嫁过去,日子恐怕没这么好过。”
胡惟瑞不屑的“呵”了一声:“不过是个丫鬟,就算得了主人的宠,顶了天就是个妾室。他孟季廷只要不昏庸,至少面上也不会让个妾室压在正夫人头上。”说着加重了语气:“我延平郡王府也才是他正经的亲家。”
惠氏翻了一个白眼,一个男人偏宠正妻以外的人,哪管昏不昏庸,那女人站在那里,就已经是戳正头娘子心窝子的事……比如他们郡王府侧院里住着的那位玉姨娘。
惠氏对小姑子还是有几分喜欢的,自她进门,这位小姑子对她礼重有加,行事也进退有度、稳重有节,既能帮着她管家,也能时不时替她压住不安分的妾室。
惠氏于是对胡惟瑞道:“王爷若真是想要对小姑子好,不如多给她些嫁妆傍身。有了银钱,以后就算夫妻不谐,她日子过得也自在些。”
胡惟瑞冷撇了她一眼,冷道:“你咒我妹子呢?我妹子是什么人,自小聪慧敏达,难道还会不如一个丫鬟不成。就算刚进门一时落了下风,日子久了,她也有手段笼住丈夫的心。”
不过给她多添些嫁妆倒也没错,一来显得他延平郡王府对这门亲事的看重,二来等他妹妹过了门,他这个兄长还多的地方需要她帮衬的,兄妹关系自然是越亲近越好。
胡惟瑞对惠氏道:“把家里在金水桥那边的两间旺铺和清凉山那块百亩庄田添进玉璋的嫁妆单子上去。”
他说完便转身去了胡玉璋的院子,对正在看书的妹妹献功道:“好妹妹,为了让让你能十里红妆的风光出嫁,你哥哥我可算是尽了力了,都快把你嫂子的嫁妆都填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