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擎天听完这段流言，怒火比刚才还要旺上三分。
这箴言如果只说皇宫有妖孽就罢了。
竟然还把河东道大旱，还有河西道涝灾的责任，全都甩到所谓的妖孽身上。
而且，最后这流言更是妄言大周皇朝要覆灭！
这是何等的用心歹毒，何等的猖狂无边！
周擎天眼中的怒火，几乎焚烧一切。
他气冲斗牛，胸口剧烈起伏。
“镇国候，你跟朕说这些，难道是想说朕就是那个妖孽吗！”
周擎天死死盯着刘方。
要是刘方敢说一声是，他现在就要撕破脸，和刘方干到底，哪怕十死无生。
但刘方却轻轻一笑，道：“皇上，微臣说了，这不是微臣说的话，您问微臣也没用！”
“不过，微臣以为，皇上是天子，自不可能是妖孽！”
“所谓妖孽，不过是天子身边的人！”
周擎天心头一凛：“难道你说田无双？”
上次刘方手下的王瀚东，就拿田无双开过刀，要赶田无双走，难道这次又来？
谁知，刘方却又是一阵摇头，道：“区区一个百骑司女侍卫，算得上什么妖孽？”
听到这话，周擎天面色微微一变，猜到刘方的矛头，对准的是谁了。
他阴沉着脸，道：“镇国候，那难道镇国候认为的妖孽，是慕容婉儿！”
刘方脸上笑容灿烂：“皇上能及时醒悟过来，真是可喜可贺！”
“好啊！镇国候，你的花样还真多啊！”
刘方道：“皇上，这并不是微臣的花样，这是天下人在这么说！”
“天下人？朕怎么没听到天下人这么说？”
周擎天的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
而且他这几天出宫去找苏媚那个妖精。
也算在民间行走吧。
但却从没听到有人传唱这所谓的箴言。
“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去调查，微臣若有半句虚言，甘愿承欺君之罪！”
刘方呵呵一笑后，便回到自己的原位站着，不再说半个字了。
“好好好！那朕现在就去查民间是否有这等流言！”
周擎天怒极反笑。
他算看出来了，这刘方不杀慕容婉儿是不会罢休的。
不过他能理解。
因为在刘方看来，他全靠慕容婉儿撑着。
只要想办法杀掉慕容婉儿，就相当于砍了他的四肢，他就会任人鱼肉！
换他在刘方的位置上，也会做同样的事！
散朝回到承乾殿后，周擎天立刻叫来田横，道：“田老，查一查，最近是不是有这种狗屁箴言！”
“是！”
田横立刻转身离去。
两个时辰过去，田横回来了。
他脸色无比难看，朝周擎天行礼，道：“皇上，民间的确有这样的箴言在流传！”
田横的调查结果，绝对值得信任。
周擎天不禁面色一变：“这流言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朕昨天在外都没听过！”
田横眉头皱的更紧了：“说来奇怪，这箴言好像是昨天下午才开始流传的，今天此时，整个京城的人，就人尽皆知了！”
“流传得这么快！”
周擎天惊了。
这可是古代，离家二三十公里就算出远门。
很多人一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的村子。
自然，流言蜚语这种东西，传播的速度，也因为人口流动不方便，而变得异常缓慢。
但这一次的流言传播速度，简直是互联网的速度。
就算刘方这等当朝权臣，恐怕都做不到这种逆天的事情。
不过，箴言传播的越快，就越证明这其中有阴谋，有推手！
许久之后，周擎天才冷静下来，道：“魏忠贤，你去把王温舒叫来！”
不多会儿，王温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