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商枝发现他身上的茶香经过几天已经变得极淡,需要靠近才能嗅到。
比如现在。
林饮溪抬起她的下颌,俯下身体,轻淡的茶香溢进鼻息间。眼前的面孔逐渐放大,倦懒的吐息拂过鼻尖,腰间覆上滚烫的温度,像是燃烧的焰火,一寸寸将她焚尽。
比起前几次的试探和摸索,这次两人都更熟练。
房间的灯是她以前读书时挑的暖黄,洒下的光芒晕开让人心软。
可眼前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被她那句无理取闹的话激怒了,挟着与之前完全不同的侵略性,唇齿间的温度似是要烧起来。
白商枝往后躲,然而新鲜的空气刚呼吸了一口,就被眼前的人再次按着脖颈侵入,她呜咽了两声,眼睛湿漉漉地看他。
林饮溪眼眸暗了暗,终于放过她。
她呼吸急促,张嘴要嘲讽回去,话没来得及出口,想起刚刚的待遇。
算了,不跟他一般见识。
白商枝平复呼吸,一边观察男友。他靠在桌边,略长的头发遮在眼前,看不清眼神,只是淡淡的神情看不出什么。
除了微红的嘴唇和身体的变化,他仍然是那朵远在天边的高岭之花。
嗯,只是被她摘下来亲了亲而已。
高岭之花有反应也是正常的。
摘花人不打算帮忙,很是记仇的报复。他自作孽,理应承担后果。白商枝沉默地看他,可要是他提出来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帮他。
可惜这花不识趣,偏要自己忍回去。
两人同床共枕三天,只简简单单接了个吻。
后来于萱听说后,一脸惊讶:“不会吧,你身材这么好,他没反应吗?”
白商枝想了想,大发慈悲地替他找补,避免人家觉得他不行:“那几天心情不好。”
于萱“喔”了声,觉得这个说辞合理。
但这件事却一直梗在她心间。
花不会真的不行吧。
要找个机会,把花彻底摘下来。
朱潇经过爷爷的事决定留在老家,不再回北城。同时也不再催她找对象,转而开始催婚。
她还让白商枝有空一定要请团长吃饭,给她介绍了这么好的人。
白商枝敷衍地应,半点没往心里去。
这一周两人忙各自的事业,见面都很少。一直到中旬的演出结束,林饮溪约她去新建的游乐园。
可惜当日天公不作美,加上有人心思昭昭。
游乐园计划被迫取消。
北城今年的雪来得比往年早,天上飘下零星的雪花,落在脸上,被寒风一吹,刺骨的冷。
雪不大,影响不了他们原定的游乐园计划。
有人裹着毛毯打电话抗议。
“谁说约会一定要出门,待在家里难道就不能增进感情了吗?”
“出去接个吻都要偷偷摸摸,在家想做什么做什么。”
林饮溪沉默了一阵,妥协了。
当日他起得早,先去小区超市买了些水果和蔬菜。东西放到车里,他想起之前有次接吻的时候,白商枝说想看他泡茶,又返回家里的茶室,拿了两罐茶叶。
颇有些孔雀开屏的意思。
到她家已经十点多,白商枝开门扫了眼他手里的袋子:“居然没有我讨厌的蔬菜,你有读心术?”
林饮溪轻描淡写:“随便买的。”
他脱下厚重的黑色毛呢大衣挂起来,正要将菜拎到厨房,便被人推了下,背贴着门。
脊背的凉一点点漫延,他没动。
白商枝保持着壁咚的姿势,轻淡茶香涌进鼻腔,她仰起头:“你早上泡茶了?”
“昨晚有点事要处理,泡了点红茶。”林饮溪往后靠。
她穿着长款浅黄色的毛衣,低下眼眸便能看见一双笔直又雪白的腿,他礼貌地别开眼。
她咦了声:“昨晚泡的茶,味道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