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所有门窗大开,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方腊再次喊了一句:“方腊专程前来给娄伯父送行。如有打扰,还请见谅。”
还是没有动静。方肥指了指头顶,方腊又点点头,俩个人拾阶而上。
上了楼,走廊里漆黑一片。娄守仁卧室门开着一条缝,从里边透出一道幽幽的青光,煞是渗人。
“哒——哒——哒!”方腊方肥踩着自己听起来都刺耳的脚步,走了过去。他们的心跳明显加快。很快,“嗵——嗵——嗵!”的心跳声盖过了他们的脚步声。
当方腊和方肥走近那道门的时候,走廊里忽然刮过一阵风。从方腊和方肥身后“嗖!”的一声吹过,俩个人顿时脊背冰凉毫毛倒竖。他们回头一望。
还好,什么也没有,等他们再回头,那道门竟然被那股风给“支扭!”一声刮开了。
方腊方肥差点吓尿了,因为娄守仁睁大双眼看着他们。
俩个人打着寒战,定神细看。原来映入他们眼睑的是娄守仁的一张遗像。
遗像画得很逼真,呼之欲出,咋一看像是个活人挂在墙上一般。
遗像下是一张空床。那是娄守仁躺了后半生的床。如果单单只是这张像和这张床一定会很吓人。
不过,方腊和方肥发现屋里边还有很多人。他们都是活人不说,而且这些人方腊方肥都认识。
这让方腊和方肥总算松了口气。
娄敏中身穿一身白衣独自跪在床前,俩个秃头和尚白云大师和他的师弟觉远,老祖、小祖爷孙,庞千秋、庞万春父子都在。
这些人除了娄敏中之外全部盯着方腊和方肥,那眼神像看到俩个不迅之客……不,就像看到俩个贼一样。
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熟人,这不都是自己人吗。方腊随口冒出来一句:“各位都在呀。”
各位都没有支声,娄敏中起身,回头。凝视了方腊许久,才表情复杂地说了一句:“方大哥,你到底还是来了!”
这语气怎么听都不友好,方腊先行一礼。“愚兄专程前来给娄伯父送行。”
“方大哥,你可真会挑日子。你可知道今夕是何夕?”
“是仁伯大人的断七之夜。”
娄敏中幽幽地说了一句:“可惜,方大哥来晚了。”
“晚了吗?”
“家父已经到天堂去了。”
“那可太好了。”方腊不这么说还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