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恨他。
岑山屡屡胡子,端起茶盏呷了一口:“老夫行医数十年,江湖上种种疑难杂症不说全见过,也十之八九了,只是……”
岑山微摇摇头,道:“那具枯骨骨盆低而宽阔,呈圆桶状,其上面入口和下面出口也较宽大并呈圆形,颅骨相对较小,颅骨骨面光滑,肌脊不明显,颧骨不突出,眉弓不显著,乳突较小,茎突细而长,眼眶浅,脑容量较小。”
“所以呢?说结果。”邹靖听得头疼,只想知道他到底断出了什么。
岑山忙说:“那是一女子无疑,装束不似冥陆大地任何一国,老夫看着倒像是西拔显贵的服饰,只是那双手却粗糙的像个农妇,毫无养尊处优之人该有的样子,这是其一。”
不知是上了年纪容易口渴还是什么,他又喝了一口茶:“另外,一身衣服崭新仅有几处摔倒时沾上的灰尘,死去时间不超过三天,可是全身血肉几乎全无,只剩枯骨,此为其二。而且,老夫查验此人并无中毒迹象,骨骼完好也无外力所伤的痕迹,此乃其三。这三点古怪之处让老夫对其死因究寻竟无从下手,不过……”
岑山缕了一下胡须,歇了片刻,继续说道:“老夫后来发现此人胸前挂有血桃符,颈间那块残余的皮肉上有一些纹饰,顿觉此事并不简单。而且……”
岑山停顿一下,仔细想了想,像是再次确认了一下,又说:“从那些皮肉上剩下的纹饰来看,很像破九图中的纹样,但是残缺太多,老夫也不敢确定。但这破九图和血桃符,老夫也只在数十年前听师傅说过,如果那死人身上纹的真是破九图,那这两物现下竟同时出现了。”
如世外闲人般的岑山此时竟然有些激动,语气中透着些尚未平静的兴奋。“为了确认,我找到应舟先生,”看了一眼应舟,向其略点一下头,示意应舟继续往下说,自己端起茶盏饮了起来,看来是说了一连串的话,把自己都给说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