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个人拾起火把往回走,走回洞口下台阶的时候,右手边凹进去的地方竟然是一个人工砌好的平台,刚才只顾着顺光线走,竟然没有发现这么一个台子。
石台的下边有几级石阶,两边的望柱上雕刻着一些奇奇怪怪、从未见过的动物。左首十只狰狞凶恶、形象各异的走兽,右首十只矜牙舞爪、造型不一的飞禽,它们分列两端,各自为阵、相互牵制,似对抗,似合作。
台阶上边就是一片空阔平台,光线能及的地方也能栽上十颗桃树吧。左右皆是洞壁,洞壁上面画有一些腾云之兽,不似望柱上的那般形容可怖,画上的兽更像是多种动物合而为一的造型,腾云架空,却也有几分威严之感。
在整个平台的正中央,砌有一个三层的圆台,圆台并不高,三层也不过一个矮瓮的高度,一步便能跨上去,但特别的是,每一层圆台上饰有鸟纹,首尾相接,绕圆台而盘桓。
圆台最上层有一个庞大浑厚的青铜鼎,但造型似乎又和各国的都不太一样。此鼎横耳、方腹、四足中空,鼎身四面的正中俱是同一兽纹,人面猿身,长毛贯身,四足着地,一副作攻击势的狰狞模样。
但此兽纹比起鼎身其他地方显得较新,倒像是后来刻上去的。鼎身四面交接处亦有些细小纹饰,细看都是些面目可憎的异兽形质。横着的鼎耳上蹲着一只猛兽和一只猛禽,两兽相对,口中含着人头。
真可谓是一只兽鼎,连四只鼎足上也有兽面,还有长得像小白和紫电的雪猞,只是面目可怕多了,獠牙外呲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凶狠异常,别说是在这阴森洞中见到,就是在人头攒动的地方见到也会使人汗毛乍起,不寒而栗。
子岑走上前去,见鼎中火灰上十颗白石围成一圈,空出了中间的地方,像是在布什么阵一样。云安也拉着云息凑上去,不知是被吓到了还是走累了,云息脚下一拌,身子猛地前倾,云安赶紧手上用劲才拉住云息没有摔倒。
站在鼎边的子岑咳嗽着用手扇去扑到脸上的灰,云息摸摸头:“哎哟,我的花儿掉进去了。”那花除了花瓣周围有细齿,花茎光滑如红玉,这么受力一冲,顺势就滑出去了。
云息忙上前去看,花正正掉在了白石中间空出的火灰上,咕噜噜地在里面滚了一圈,看来是要不成了。
“脏了就不要了,回去托岑大夫进山采药的时候给你摘一朵美艳无比的花回来。”看云息扑在鼎边不舍的样子,云安也只能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毕竟这个地方不能久待,还是赶紧看看就走的好。
“那好吧。”云息还是有些舍不得这朵形态绮丽、见所未见的花。
洞中这诸多诡异的是让云安愈发紧张,他把云息拉得更紧了,再往前走光就照不到了,子岑点起一个火把照向四周。
与鼎在一条中心线的地方,有一张条形石桌紧贴洞壁,这才看清楚,原来整个平台,有三面都是洞壁。条桌正中摆着一块刻有火焰纹饰的巨大血桃,表面似凹凸不平,但毫无腐败迹象,血桃左右各有两个被罩住的圆形东西,黑漆嘛咕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条桌上方的洞壁上雕有和大鼎上一样的人面猿身图,只是这个更大,情态逼真,仿若真有这么一个怪物呲着獠牙站在这里,更奇怪的是,你往哪走那双眼睛就盯着你看,竟不像一幅图,倒像是个活物一般。
子岑打着火把观察旁边,却发现左侧竟然有一个黑黑的洞口,难道这还有路通向别的地方?他赶紧招呼云安他们过来:“你们快来看,这还有一个洞。”
云安拉着云息站在条桌前,虽然一片寂黑,但能隐隐看见所有雕有纹饰的地方透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暗红,定睛去看又好像没有什么异常,这是为何?而且,这些陈设阵势为何似曾相识,是在哪儿见过吗?听到子岑呼唤,正要带着云息过去,却听“咕咚……咕咚……咕咚”什么东西掉了的声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