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摁下接听，沈之厌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霂哥，那位左左右右的，没什么事吧。”
秦霂知道他的德行，沈之厌看不入眼的人，连名字都懒得记清楚，他也懒得纠正，只应道：“她睡了，没什么事。”
沈之厌“哦”了声，也没再过问，倒是秦霂又漫不经心提了句：“阿厌，你不喜欢她，我不勉强，但以后这样的场子，别让她太难堪，她今天很难过。”
沈之厌嗤笑了声：“有多难过？有我西姐难过吗？看着自己老公跟别的女人在那甜甜蜜蜜秀恩爱，还特么在别的平台抬自己的价？”
秦霂皱眉，沉声道：“我和西照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哪样？是没上过床还是没亲过嘴，霂哥，你觉得那是联姻，你有没有问过西姐心里怎么想的？看到你家那个左左受点委屈心疼了？真是会哭的女人有人疼，西姐十六岁接手楚家，二十岁陪你料理秦家，她受的委屈少了吗？”
秦霂没接话，浓重的墨眸看不出情绪。
沈之厌还在接着比比：“霂哥，别的不说，你为了那个左左找明珠的茬，就是不讲理，老子要是知道也肯定揍她一顿！还有，我不信你看不出西姐喜欢你！你现在被屎糊了眼，将来有你后悔的。”
秦霂始终没吭声，他沉默地抽着烟，等到沈之厌骂累了他才撂了电话。
点开微信，平台的另一头还在问他要不要加价，价格升到了七位数。
秦霂盯着消息看了半晌，回道：“让她发吧。”
第二天。
秘书飞快地上传了截图和资料，不少人看到宋明珠的成绩就已经滑轨了。
宋明珠高考是全省的状元，比第二名多了二十分，一骑绝尘。
再加上宋明珠揍的那个人骂的实在太难听，风向很快就反转了。
宋明珠高高兴兴地带着两个小跟班继续上学去了，楚西照不知道秦霂为什么回心转意，不过心情倒是好了许多，她特意在微信上给秦霂道谢。
“怎么突然高抬贵手，放过明珠了？”
温南看到这消息时，一愣，心里紧接着有些不舒服。
明明秦霂答应她，要收拾宋明珠，可却因为楚西照出手，就这样轻轻放下。
秦霂走过来的时候，见她拿着手机发呆，淡淡扫了她一眼，问：“怎么了？”
温南摇摇头。
秦霂不动声色地扫了眼手机，看完消息后淡声解释：“宋明珠也收了警告，为了帮她澄清，西照花了七位数，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温南体贴乖顺地点点头。
秦霂摸了摸她的头，哄着她温声道：“你不是想去上学吗？现在你身体慢慢稳定，我给你办了入学手续，过几天我送你去a大。”
温南身体一僵，随即露出几分笑意：“那真是太好了，不过a大离这挺远的，我要住校吗？”
她记得秦宅离a大很近，如果她能名正言顺地住进秦家……
“不用，我给你在附近买了房子。”
秦霂的答案略略让她有些失望。
她没多说什么，只是笑着点点头，似乎很开心的模样。
几天后，秦霂送温南去上学后，开始忙了起来，秦氏和楚氏有个跟政府联合办的商业项目要开展，秦霂再次见到楚西照时，是在商会上。
他端了杯红酒靠在窗边，有人殷勤地找他搭话，他懒散地应着，楚西照似乎刚应付完那些人，得了空，原本挺着背，踏着高跟鞋又a又飒的优雅女王见没人注意，绕到了甜品区，戳着小甜点，像只松鼠一样吃的不亦乐乎。
等有人来了，她又如同川剧变脸般，得体从容应付自得。
秦霂的目光根本挪不开，过了一会，楚西照才发现他，走到了他的身边，周围的人一口一个般配、天作之合地恭维着。
楚西照撩起红唇，一一应下。
等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