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交换庚帖,婚一订,归德侯府的狐狸尾巴就露了出来。原先此事是被瞒的好好的,谁也想不到事情竟能这么被暴露出来。
双方交换了庚贴,便以默认是儿女亲家,走动也自然频繁起来,旁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话,反而喜闻乐见。这一日,卫长风的亲妹妹卫艼兰下了帖子,邀请未来嫂嫂来家中做客,林瑾珏也正想着去未来婆婆那里好好拜见一番,留个好印象,就应了,去府上名为游玩,实为见礼,还备上了不少好东西想着给未来婆母和妹妹。
但这封帖子,不是卫艼兰这个未来妹妹下的,而是她的未来婆婆归德侯夫人。这次相邀府中,不为别的,归德侯夫人就是要将事情亲自告诉林瑾珏,说完后,还让丁芷言来见过林瑾珏,并劝林瑾珏要大度,婚后要和丁芷言好好相处。林瑾珏没想到侯府能这么无耻,这番话无异于挑衅,打林府的脸。当场发了飙,将丁芷言狠狠骂了一通,甚至还驳了归德侯夫人的脸,摔了杯子,之后打道回府。刚出了里门还撞见了卫长风,卫长风听闻未婚妻来了,马不停蹄甩了狐朋狗友回到家中,只盼能见上一面。林瑾珏见到他气更甚,连眼神都不想落到他身上去,视若无睹,两人擦肩而过时,狠狠撞了下肩膀后,大步流星离去。
卫长风笑得满面春风,毫无防备,肩被撞的生疼,只觉莫名。在原地迷惘半天后才想起要追上去问个究竟,可这时人已经走出去不知多少步了。
待他踏进母亲的院子,还没进去房门,便听见了两人的对话。
“姑母,您今日这么做是不是不妥啊?表哥的这未婚妻看起来并不好相处,就算侄女能嫁给表哥,怕也是没有好日子过啊!她还那般辱骂我,言辞恶毒,听了都让人害怕。我就罢了,但她怎么能那样对呢姑母,这实在是……唉。”丁芷言哭哭啼啼。
“你怕什么,我今日叫她来,就是要打她的脸,让她明白就算日后嫁入家中也不能作威作福。也算是试探,若是她婚前都能吞下这样的耻辱,那她婚后有什么不能忍的。到时有我为你撑腰,你就安心为风哥儿生子,这风哥儿后院你便没什么好怕的。你是我娘家人,我不为你筹谋,谁为你筹谋。”归德侯夫人对着丁芷言道。
“芷言知道姑母最疼我了,可若是她一气之下不嫁了怎么办?那姑父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姑母你岂不是也要跟着被斥责受罚?”丁芷言担忧。
“不会的,她家不过就是个末流伯府,能嫁到咱们侯府已经是烧了高香了,他们这样的人家哪里能舍得手里这好不容易能攥住的富贵?再说要是能换个更好,我本就瞧不上这林家,白白拖累了我风哥儿。”归德侯夫人沾沾自喜。
屋外的卫长风听了,只觉得两眼一黑。自和丁芷言的事儿被曝出来,归德侯便对他耳提面命,日日教导看着,这么多日下来,在此事上他也能明白个利弊了,知道自己干了蠢事,后就只想着好好拢住林瑾珏。听不完她们的对话,转身就去寻归德侯,看此事如何补救。
况且这么多天下来,卫长风长的说不上风流倜傥,也算在及格线上,家中富庶,加上衣冠加持,且对林瑾珏确实不错,林瑾珏有些动心。双方其实都有了些好感,毕竟双方样貌都不错,一个是侯府贵子,一个是伯府闺秀,林瑾珏又是和丁芷言完全不同的美人,亲身长期接触这样的闺秀美人,卫长风也难免真动了心。而林瑾珏对卫长风积累的好感,经这一事,现已荡然无存。
林瑾珏回了林府,哭诉着将事情告诉了林善堂,想要林善堂做主退了这门亲。林善堂生气,连连拍桌子,安抚了林瑾珏几句,就先让她回房了,并嘱咐在场知道这件事的下人守住嘴,一个字都不能露出去。
林善堂想了想,在大堂里来回踱步。而后去了老太太的寿熙厅,与老太太商讨。
“母亲,你看此事怎么办才好。”
老太太听完,也是生气,这林瑾珏是她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