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了推他,“走开,我要喝酒!”
陆宴北目光深沉,深吸一口气,说:“好,可以喝,我陪你喝!”
说着,他把她拉回了座位,让人送酒过来。
安然一点儿也不客气,酒拿过来就喝,真有借酒浇愁的架势。
她喝了好多,他这回再没有拦着她,她就这么肆意地宣泄自己的情绪和委屈,他就在旁边陪着,直到她喝多了要吐了,他才终于拉住了她。
这时顾阳打电话过来,“陆总,表小姐喝醉了,想找安然小姐,但是中途她又跑去喝酒了,嘴里还骂人呢。”
陆宴北头疼,这里有个酒鬼,外面还有一个酒鬼,“她现在人呢?”
顾阳那边有点儿吵,声音很闹,他为了让陆宴北听清楚,话说的很大声,“我刚才打算送钟韵小姐回家,刚带她出了门口,就撞见了林总。”
“林总?林渊?”陆宴北控制着安然想要拿酒喝的手,诧异地问道。
“是!”
陆宴北更加奇怪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道,好像是钟韵小姐不小心拨通了林总的电话?林总担心她和安然小姐不安全,所以赶过来的。林总说他刚好在附近。”
陆宴北嗯了一声,“你陪着他一起送钟韵回家。”
“好的,陆总。”
挂上电话后,他还是有些怀疑,林总不像是这么会关心钟韵和安然的人,怎么这会儿会特地过来?
不过因为眼前的安然事情更多,他没有多想,扶着安然站起来,“乖,别喝了,都喝吐了。”
她根本没有理他,他的声音大了一些,“都吐了,不许喝了!”
安然一愣,抬头歪了下脑袋,看向他,随即撇了撇嘴,“你竟然凶我!”
说完,眼珠子转了一圈,有些泪眼汪汪的迹象。
看的陆宴北连忙投降,叹了口气,换了杯水给她喝,“好了好了,我的错,不凶你了。”
“都是我的错。”
安然支支吾吾,靠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个酒瓶:“就是你的错,你大错特错!你的错可太太太大了!”
陆宴北看着她这副模样,看似在指控他,实际却是在闹脾气。
她的委屈和难过,他全盘都接收到了,他看的心都软了。
等她喝完了水,他抽了一张纸巾,细致地帮她擦拭嘴角,随即伸手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抚着她的脑袋。
她靠在他怀里,很不安分,她的手伸到他脸上胡乱摸着,想扯面团一样扯着。
陆宴北被她弄得没法,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别闹,先休息一会儿。”
她的手又软有滑,他轻轻捏了捏,“乖,听话。”
她原本还闹着要喝酒,到后面听着陆宴北低沉的哄睡声,她慢慢安静下来,靠着他的胸膛,失去了意识。
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陆宴北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变得安静多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一整晚下来,她在他面前都是又凶又横的小野猫,此时变得这么乖巧,不经意间撩了他的心。
他的视线从她的头顶一直往下,缓缓划过她的额头,眼睫毛,挺翘的鼻子。
再到后面,他紧紧地盯着她的嘴唇,一下子挪不开视线了。
小姑娘安静的模样,太乖巧了,他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和酒香混杂,他像是被勾住了魂魄一般,身体往她的方向倾倒,一点点往下,他的脸离她的嘴唇越来越近。
就在他几乎要触碰到她嘴唇的时候,紧闭着眼的她突然打了个嗝。
随即她嘴里骂道:“大坏蛋,我讨厌你!”
陆宴北:“……”
时间不早了,再继续待下去也不好,他帮安然戴好口罩,全身武装好,抱着她去了地下车库。
司机的车已经在等着他们,他送她一路回了公寓。
到了公寓楼下,司机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