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不是……不仅仅是朱小姐，里面还有徐小姐。”
陆宴北刚放下杯子，正打算拿起旁边一份资料看。
听到徐小姐这个词，他手心的动作一顿，抬眸意外道：“安然？”
顾阳看他起了兴趣，暗自松了口气，“对，朱小姐抢的是徐小姐的工作。据说，杂志社的人还帮着朱小姐，让徐小姐白等了几个小时。”
陆宴北听完，轻呵了一声，眉眼却肉眼可见的凉了下来，“他们还挺闲的。”
顾阳听不出这句话里是有几分生气，几分认真。
更不清楚，这件事情里，总裁会站在哪一方。
虽然他心底隐隐有了个答案。
顾阳继续说：“刚才程总已经打电话过来了，为朱小姐的胡闹道歉。”
陆宴北放下文件，拿出手机看了几秒，翻出了程书博的电话号码。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拨出去。
顾阳不知道他会做什么打算，但该汇报的事情，他都已经说完了。
于是说了句出去工作，就打算撤了。
再不出去，他没准会被办公室里的低气压压死。
陆宴北叫住了他，“顾阳。”
顾阳即刻饶了回来，“什么事？陆总。”
陆宴北最终没有把电话拨出去，反而问：“安然早上心情还好吧？”
顾阳忙说：“一位目睹现场的工作人员说，徐小姐临走前，泼了朱小姐一身葡萄汁，临走前还放了狠话。”
陆宴北确认安然没有吃亏，低低的嗓音轻笑了一声，狭长的眸子顿时透亮了几分，没了刚才的阴鹜。
他的上身往前一倾斜，修长的手腕搭在膝盖上，低头颔首，眼底含着一丝笑意，“是她的风格没错，要是会吃亏，她就不姓徐了。”
顾阳听着陆宴北的话，愣住了。
他少有地听见，总裁会这么评价一个女生。
这话语里充满了对女生无尽的包容和宠溺。
刚才充盈了整个空间的低气压，也随之消失不见，周边的空气仿佛一下子放松了许多。
他问：“陆总，这件事怎么办？”
陆宴北敛去脸上的笑意，“程总的饭局找个理由推了。”
顾阳：“好的。”
陆宴北的指尖落在桌面上，节奏随意轻轻敲着，“至于把valley杂志社……把所有和这个公司的广告合作，都取消了。“
顾阳点头，干脆利落地回应：“好的，陆总。”
后面没什么事，他抱着文件就出了门。
这一回，顾阳更加迷惑了，陆总对安然小姐的态度似乎好过头了。
是因为几年前拒绝过她的表白，为这件事感到愧疚吗？
陆氏集团和valley杂志社的合作金额涉及几千万甚至上亿，就因为今天这么一个小事，就取消掉了吗？
在安然的事情上，陆总表现出比工作还要较真的态度。
这似乎已经超出了愧疚的范畴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