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口中的水差点儿喷出来,等缓过来,才说:“瞎说八道,他又不是没谈过恋爱。”
“咦,对哦!我差点把那事给忘了。”钟韵反应过来,可心里仍然有疑惑,“不过那次他不到一个月就分手了,那恋爱谈过,又像是没谈过。”
安然呵呵了一声,“呵呵。一个月还算没谈过?这不是耍流氓嘛。”
“我怀疑是他掩盖性取向的幌子……”钟韵怕又会让她想起伤心事,忙岔开了话题。
安然挪了挪唇角,心想陆宴北谈过什么恋爱,今后会和那个人谈,和谁结婚,都和她无关。
就在这时,范文瀚有些神经兮兮地从对面牌局跑过来,坐在了钟韵旁边,“告诉你们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呀?慌里慌张的。”
范文瀚:“能不慌张吗?我可真是太好奇了!真有这件事?!”
“这么吊人胃口?安然咱别听他的。”钟韵摇摇头,拿了个炒栗子剥开,往嘴里扔。
“哈,你真不想听?那别怪我不告诉你,是关于你表哥的!”范文瀚笑嘻嘻开口。
果不其然,果然引得两人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他刚才过来时候的状态,就说明这件事不是一般小事。
安然轻咳了一声,“关他什么事?”
范文瀚视线在她两人身上来回移动,然后看向安然,故作玄虚地说:“不仅和北哥有关,还和你有关。”
“我这暴脾气!”钟韵差点儿把板栗壳砸到他头上,“快说,什么事!”
范文瀚身体往后一靠,悠然开口:“刚才不是不想听吗?”
安然:“想罚酒是吗?”
此话一出,范文瀚赶紧认怂,连忙坐直,开口说:“十多天前大概是,宴北哥好像在酒吧里打人了。”
安然和钟韵几乎同时不可思议地出声:“啊?”
看到他们的难以置信的表情,范文瀚得意的点头,“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吃惊了吧?”
钟韵推搡着他,“快说快说,怎么回事?!表哥向来那么君子的一个人,怎么会打人?谣传吧?不对,这么多天了,我们一点儿消息都没听说到,别人瞎编的吧?”
安然也很好奇,不过觉得范文瀚应该不会骗人,那那帮猪朋狗友那么多,有什么消息肯定也是内部消息,应该不是假的。
她问:“他真的打人了?确定不是被打?”
陆宴北平日里人狠话不多的一个人,眼神慑人,肯定有很多人想揍他。
范文瀚摇头:“是宴北打了人,还砸了人家正在喝的名酒。”
“哦。那和我怎么就有关了?”安然问。
范文瀚缓缓抬头,看到灯光下皮肤白皙精致的安然,那重视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他忽然有点儿后悔来说这个消息了。
仿佛他即将说出口的话,会让他有危机感。
不过两人正紧紧地盯着他,他想不说也不行了:“好像是因为……那人正在说你的坏话。”
“说我坏话?所以他打了人?还砸了人家酒?”安然问。
范文瀚点头:“我听来的好像是这样。”
看着安然表情没什么太大的起伏,他暗暗松了口气。
安然:“呵呵,这个笑话很冷耶。”
钟韵侧头看向她:“我哥那么疼你,听到有人说你坏话,肯定不能忍。”
安然心里骂着陆宴北,可是这会儿听到这事,心里却像吃了点蜂蜜似的,有点儿甜。
不管怎么说,他是有那么一丢丢关心她的吧。
但她面上却很冷,开口的话也是事不关己的模样,“他太多管闲事了吧。”
“才不是,如果是我,我肯定把那人揍得他爹妈都不认识!这回我挺我哥的!有些人,嘴巴不抽抽,肯定不知道自己嘴巴臭。”
安然忍不住轻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