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比沉重,他脚下的地面随之出现裂痕,骨骼甚至都发出了要不堪重负的声音,
“论重力的掌控,你根本赢不了我。”
魏尔伦的声音清晰无比。
中原中也咬紧牙,抬起沉重的腿横扫过去,他和魏尔伦打了起来,用尽了浑身解数,能打穿铜墙铁壁的拳头和脚踢皆被魏尔伦接住,紧接着便是反击。魏尔伦的动作并没有几分怜惜,明明说是兄弟,却好像在面对敌人一般战斗,两个人动作间带起的风似乎都能把人的皮肤刮破,或许这一来一回还是魏尔伦放水的结果。
在这密不透风的攻击中,在常人难以喘息的压力下,魏尔伦竟然还有余力平稳的说话,“你现在不该和我纠缠,你应该抓紧时间去追寻自己的身世。”
“不该?你说该做什么就是什么吗?我现在只想把你大卸八块,要不然怎么抵消掉雅治遭受的不公。”
魏尔伦无谓道,“你的弟弟又没有死。”
他一脚踢中了中也的脸,随即用手肘砸向他的后颈,在少年失去平衡摔趴在地上时,像中也刚刚那样抬脚踩了上去。
少年呜咽了一声,将痛呼咽进了喉咙。
“老实说,我们本来就没有该做的事情。”得了空,魏尔伦成了多情善感的诗人,“不知为什么而活着,只是应该活着而活着,归根结底,我们最不该做的事情就是诞生。”
“吵死了!”
“吵死了!”
那是叠在一起的两道声音,一道来自中原中也,一道来自中原雅治。
白濑才反应过来般看向自己空荡荡的手臂,惊叫,“雅治?!你什么时候过去的!”
亚当也惊讶极了,“白濑先生,我以为你起码能看顾好一个孩子,难道你没用到这个地步了吗?”
中原雅治正站在视角最宽阔的货架上,白濑惊觉自己竟然没有发现他什么时候爬上去的,那孩子勇敢且无畏的冲着金发的暗杀王呛声,
“中也的诞生是错误的?不,才不是,绝不可能。”
“如果你听不进大道理,那就用最简单明了的例子!”
中原雅治手按在胸口,对上中原中也震惊的看过来的视线,对上魏尔伦意外又略微不耐的眼神,他慷锵有力道,
“如果中原中也没有诞生的话,那么中原雅治就会在那个雪夜里死去了——!”
***
那个雪夜。
中原雅治在寒天里睁开眼,
他看到了最澄澈的眼睛。
那双冻得快失去知觉的手抱起他,把他捂进了胸口的衣服里。
***
“没错。”中原中也笑了一声,这笑声有些轻狂和得意,混着他狼狈的姿态和染血的脸颊,便显得格外自由洒脱,“或许你是这么想的吧,但我从来没有认为自己的诞生是错误的,我还有一堆事情没有做,就算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是什么悲剧角色,我也不会觉得不堪和难过。”
魏尔伦显得有些沉默。
他像是终于意识到,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比他想象得……要更真挚难断些?这种感觉难以用文字形容,他只是感受到了……久违的震撼。
“你们……”
忽然,他向后退去,被迫停止了对中也的压制。
一颗子弹即将打中他,却在他的面前诡异停住了,那是亚当射出去的,但这不足以让魏尔伦变换位置,他真正躲开的是来历不明的线。
不是一根,而是难以计数的线,它们遍布在货架之间,几乎要形成难以移动的牢笼,却偏偏避开了中原中也那一边,只将魏尔伦逼到了角落,将他围了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东西?”魏尔伦疑惑的伸手触摸了一下,指尖却被划出了血,“看上去和蜘蛛丝一般细,却比钢丝还要坚硬啊……”
“我说,当着别人的面打别人的哥哥,你到底是有什么癖好啊。”
中原雅治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