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可贺。”
景恒连忙拍马屁。
“师侄为何不好奇这个案子的全部来龙去脉?”
“师叔,小侄做学问喜欢盘根问底,但做人可不敢有好奇心。”
“师侄,我看你不是做人不敢有好奇心,而是这个好奇心后面的东西值不值得你去好奇。陶东篱这个硬骨头,直愣子怎么会教出你这个滑不留手的泥鳅,只怕你未来比我会做官,比你老师能成事。”
“你不想听,老夫偏说与你听。”
“师叔既然执意为师侄解惑,师侄愿洗耳恭听。”
“你先说说你的猜想。”
景恒只得开口。
“按照我的推测,这个真的陈叔美,在那次秋闱登桂榜后,就一命呜呼了。这钱玉茂看见自己没中,好友居然中了。同住一个院子的同乡考生也没有一个上榜。”
“自己也孤身一人,妻儿父母都不在。便起了冒名顶替的心思,拿了陈叔美的引信书证冒领了这个举人功名。再后来,入京赶考,考中了三甲,被柳相爷招婿。”
“老夫一直都有个疑惑,你为何推断这个陈叔美是假的。”
“回师叔。我查了卷宗,也询问了李氏,期间不停的穿插细微问题,发现李氏的回答非常有条理,一点没有破绽。加上那小姑娘这么年幼,回答的也跟她哥哥一样。初步断定这李氏说的是实话。”
“到那位陈大人,他的言辞中,我听出些许犹豫,我问了一些儿时趣事,他显得略微急躁。我找了安庆府当地人,他们说这位陈大人口中的乡音根本不对。所以就有些怀疑这位是不是假冒的。”
“但是这位李氏也跟这位见过,也没说他是假冒的,只是说他抛妻弃子。之前审案的大人把这个疑点记录在案,我仔细想了一下。”
“这位如果真的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他既然已经入了柳相爷的门这么多年。早有能力把这个隐患除了,哪会有今日李氏冒出来告状再去买凶杀人。”
“我推测这位陈大人根本不知道真的陈叔美已经在家乡秘密娶妻,我也问了李氏,这位陈叔美,身子在双亲去世后,悲伤过度,一直有些不好。所以我才认定这个人是假冒的。”
“哈哈,师侄你的推测跟真实的案情相差不大,难得,难得。昨日,张相爷邀我过府,让那陈叔美跪在地上,自述案情。果真如你所言。”
“这位陈叔美正是钱玉茂。两人六年前秋闱,两人因为身高相貌相似,相谈甚欢,便引为知己。钱玉茂还与陈叔美相约游玩地方,但从未去过陈叔美的家中。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已经娶妻。”
“那场秋闱,陈叔美的情绪高度紧张,考试结束后,得知自己考中,乐极生悲。身子油灯枯尽,失了性命。钱玉茂看着好友离世。”
“正在悲伤之余,发现报喜的官差到了,起了冒名顶替的想法,就这一念之差,冒充陈叔美,入京求学,考中进士。”
“正如师侄所言,老夫算是重获自由,这个案子由张相爷接手了,剩下的事,全由他把握。”
“师叔,师侄有一事想问。”
“哦,师侄请提。”
“我那日在问钱玉茂有没有买凶杀人时,他言之凿凿,底气十足。昨日他自述案情时,他做了吗?”
“师侄,你的好奇心也挺强的。老夫就一句话,有也没有,没有也有。”
“谢过师叔。师叔,有些事,急也不急,不急也急。”
“呵呵,老夫收回之前的评价,你不是泥鳅,也是狐狸。”
碌国公府内,吴均胜和吴渊在谈论景恒。
“这个景慎之,居然中了解元?”
“莫急,这来年的会试,水可不简单,保不齐这位大乾才子,身败名裂。”
“大哥,此话怎讲?”
“那位布局了这么久,不就等着来年春闱。我公府既然已经上了战车,那必要在这战场拿到自己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