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人,但府内决不能白拿东西,坏了规矩。这块料子在外面没个上千两纹银也拿不下来,那二哥就占个便宜,五百两。”
“琏二哥说的什么话,你到时派人来拉便是,不用拿钱。”
第二日,一切就已经准备就绪,
贾珍安置在檀香木的棺椁中,道士和尚念经打蘸,纸人纸马各色纸扎排列两边。
贾府的小辈,贾蔷,贾芸,贾环等数十人,穿着披麻戴孝,跪在贾蓉身后,在灵前哭喊着。
有小厮来报,东平郡王、西宁郡王、南安郡王、北静王府的人过来拜祭,接待完后,又是八公府的人过来拜祭。
贾蓉重孝在身,不便出迎,贾琏连忙代他出去相迎。
四王八公府的人过来后,便是其他勋贵人家的拜祭。忠顺、忠廉、广安、广平王府的执事来拜祭后,有礼部典仪司主事,代表朝廷前来拜祭。
一时宁国府前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无数百姓簇拥在宁荣街两边,对着出入贵人和宁国府指指点点,品头论足。
琏二嫂立完规矩,安置各项事宜后,突然想到一事,问旁边的林之孝家的。
“你家蓉奶奶呢?这几日不见她,觉得有些奇怪,只是忙得昏天暗地,一时忘记问了。”
“回琏二太太。我家蓉奶奶这些日子突犯心口痛,大爷体恤她,让她在内院里戴孝养病。”
“你府上这是怎么了?太太丧了老爷,伤心过度,卧病在床,倒也说得过去,你家蓉奶奶怎么也病倒了?”
“她是不是净想着偷懒,什么事都扔给我?”
林之孝家的陪着笑说道:“我家奶奶一向身子骨弱,这几日府上突逢大事,众人心神慌乱,奶奶一时急火攻心,也病倒了。”
“现在就全靠琏二奶奶执掌,这才没有失了方寸,没出丢人的事情。”
“你休在我哄我开心。快,你给奶奶带路。我去看看你家太太和奶奶。”
琏二嫂在正院尤氏的房里坐了一会,说了些安慰的话。
琏二嫂觉得尤氏虽然有些悲伤,但看起上去精气神还行,也不怎么担心,交待了几句,便起身离开。
到了内院门口,有四五个婆子拦住了琏二嫂和林之孝家的。
“回琏二奶奶,大爷吩咐过,不准任何人惊扰了奶奶休养,否则定要打死我等。还请琏二奶奶体谅小的,给小的们一条活路。”
“呸!我跟你家奶奶素来交好,你家大爷也在我面前也不敢放肆,这会当了东府主子倒耍起威风来了,锁住自家婆娘不让见人了?”
“就是你家大爷在跟前,也不敢拦我,否则就是两个大耳刮子伺候着,完事还得喊我声好婶子。你们这几个,要是有胆,就好生拦着,看我敢不敢收拾你们。”
凤辣子一发威,那些婆子都不敢再出言阻拦,只得放她进去,再分出一人,飞奔去前面报信。
琏二嫂进去见到了秦氏,发现她果真是病了,躺在床榻上,一脸的疲倦心累。
见到琏二嫂来了,秦氏连忙挣扎着起来,拉着琏二嫂的手,还未开口就先流泪。
“我的蓉儿媳妇,你这是怎么了?”
秦氏流着眼泪道:“我的婶子,以后你可要好好保重自己,切不可再这般操劳费心。荣华权柄虽好,可身子要紧。”
“你今儿是怎么了?尽说些没头没尾的胡话。”
接到婆子禀报时,贾蓉正在接待前来拜祭的景恒。
两人刚说了几句话,就有婆子慌慌张张跑了过来,禀告说琏二奶奶不顾劝阻,执意进了内院去看望蓉奶奶秦氏。
“无事,琏二奶奶跟蓉奶奶一向交好,不碍事的。”
听了贾蓉的话,婆子这才诺诺唯唯地退下。
“蓉哥儿,以后可是你大展宏图的时候了。”
看到左右无人,景恒低声道。
“谢过恒世叔。小侄必当信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