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武库不仅要求武艺高超,对读书识字也有着高要求。武库内不仅练兵习武,更有学堂。必须文武考试都合格的士兵才有机会去竞争禁军的资格。
景恒等赶到武库大门前,按规矩下马。守门的将士对着三人喊道:“来者何人,这里是大乾中央武库,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景恒道:“我是北疆大将军府下,国子监学子,景恒景慎之。有要事想找中央武库的委署骑军副参领龚文德龚将军。”
门卫一听是北疆大将军府的,也不敢怠慢,道:“请景公子稍等,我去禀告龚将军。”
景恒向士兵拱拱手,三人在门外等待。
士兵赶紧来到骑军军营,龚文德的军帐。道:“龚将军,门外有个自称是北疆景大将军的三公子,景恒来求见您。”
龚文德早已经等候景恒多时,道:“他们来了几个人?”
“回将军,他们来了三个。”
“哼,晾他一下,跟他说,本将军军务在身,让他候着。”
门卫听完,赶回门口,对景恒道:“景公子,我家将军军务繁忙,请你稍等片刻。”
景恒听了,便跟常玉春和秦勇站在门口等候。
京师正是骄阳似火的时候,景恒等人站在太阳底下,一动不动,等了差不多一刻钟,龚文德这才晃晃悠悠的出来了。
龚文德对着景恒拱手道:“不好意思,景公子,本将公务繁忙,劳你久等了。”
“不敢不敢,龚将军军务繁忙,能屈尊相见,是景恒的荣幸。”
景恒仍然是一副好好先生的笑脸,一点也见不到任何情绪。
“景公子也是为那薛呆子而来?”
“不瞒将军,那呆子与我是世交,他的母亲求到我的府上,我只能厚着脸皮过来了。”
“我观景公子也是军将子弟,应该了解我们武将的尊严问题。希望能理解我不放人的理由。”
“呵呵,理解理解。薛潘这个呆子,头脑发热,热血上脑,做出荒唐事。
过后我会让他给将军好好的赔礼道歉。只是希望将军能放过他一次。至于条件,请将军提出,我都会尽量满足。”
“不行,这个没得商量,景公子,这个事情您父亲来也是一样。战兵的尊严不容侵犯。如果您执意要本将放人,那休怪本将冒犯了。”
景恒一听,在烈日的影响下。心中也有些恼怒。景恒就是再老成,也是十六七岁的少年郎。正当两人相持的时候。一阵马蹄声打破了平静。
“哈哈,这等好戏怎能不等我就开场了!”
来人骑得一匹通身雪白的大白马,四蹄乌黑,竟跟景恒的大黑马一般高大。大白马唏律律的一声,停在两人中间。
只见来人一身绛红色绣祥云飞鹰长袍,头戴镶红宝石紫金冠,腰际一条黑色绣金腰封,整个打扮极之贵气,衬上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分外的威风凛凛,俊朗不凡。
龚文德闻声知来者,道:“拜见司徒少将军。”
来人正是大乾禁军大将军司徒辕破的独子,司徒惊云。
司徒惊云自幼机智聪慧,活泼好动。十二岁时,因相貌过于俊美,不管是京师皇家大小公主,官家小姐还是民间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被迷得神魂颠覆。
这厮又是个风流的人,处处留情,自诩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
他喜欢勾搭小姑娘,一会说这个是他的朱砂痣,一会那个又是他的白月光。导致他爹司徒大将军每日下朝回家,第一件事就是面对各家的媒人,让他厌烦不已。
司徒大将军实在忍不住,跟圣上讨了一个位子。把他扔进武库,不为磨炼他,只求他不要出来祸害京师的姑娘。
结果这厮硬是带着一群乌合之众,打赢了武库大比,风光一时无两,还被圣上封了一个杂号将军。
不仅没有改掉风流成性,还学会了兵痞子的厚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