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膳,皇后还不肯放过他们,宫人将餐桌上东西都收拾干净了,皇后又拉着他二人到里面聊天。
楚江辰此刻终于有些着急了,他看着外头的天色,终于忍不住的开了口:
“母后,儿臣还有公务要忙,等儿臣忙完再来陪母后聊天,可好?”
顾锦南也借机开口:
“母后,殿下现在身上担子重,公务不可耽误,每日让罗羽送卷宗难免会有疏漏,不如母后就让我们回东宫吧,太子妃还在东宫,妾身和殿下在这里实在不妥!”
顾锦南一句话,让皇后看她的眼神更加满意了些。
“难得你是个识大体的人,你既这样说了,母后又怎么能拒绝,去吧,记得日后没事常来陪母后聊天。”
顾锦南点点头,心里松了一口气,像昨晚那一幕,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皇后没有立马送他们出去,而是转身朝着里面走去,还交代他二人稍等一会。
楚江辰见此刻这里只有他和顾锦南,贴近她几步,小声说道:
“你可真有能耐,将母后吃的死死的,你一句话,胜过本殿下十句。”
顾锦南还记得昨晚楚江辰捉弄她的事,脚步朝一侧挪了挪,没有去搭他的话。
皇后很快就从里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玉盒,一走过来,就交到了顾锦南手上。
“这是当年你母亲进宫时,和本宫一起为你定做的玉饰,是一对,只是当年做好,你母亲没有机会拿走,你自己留一个,另一个你愿意给谁就给谁!”
皇后说着瞥了楚江辰一眼,其实当年这玉佩本该是一个,是她自己私心多做了一个,至于她这儿子配不配得到另一块,就看他造化了。
顾锦南小心翼翼的将玉盒打开,看到里面是一对并蒂莲腰佩,想着这是她母亲留下的,心里瞬间有了安慰,素梅瓶她终是没保护好,这玉佩她一定护做生命一般。
离开朝宁宫,走在回东宫的路上,顾锦南一句话都没和楚江辰说,快到东宫时,楚江辰突然从她怀里抢过了玉盒。
顾锦南心里一惊,伸手就要去和楚江辰抢。
“本殿下看你将这东西护的紧,你若是抢,不小心摔在地上,可怨不得本殿下!”
楚江辰将玉盒举得高高的,顾锦南一听,果然不敢再硬抢,只能看着楚江辰打开玉盒,从里面拿出一只玉佩。
“你现在是本殿下侧妃,这玉佩不给本殿下,你打算给谁!”
将玉盒塞进顾锦南怀里,楚江辰没脸没皮的将玉佩装进衣襟里,大步朝着东宫走去。他刚才等了一路,顾锦南没有丝毫要给他的意思,他只好自己伸手抢了,虽然是抢的,但想到那并蒂莲他得到了一半,心里就开心。
看着楚江辰身影消失在东宫门口,顾锦南的嘴角竟控制不住的扬了起来。
江州城外一处破庙里。
废旧不堪,几十里之处没有人烟,却有一股强烈的血腥味笼罩四周,一个血迹斑斑的身影朝着另一处艰难的爬去,另一处佛像前,一个衣着难遮体的人影靠在佛像脚下,他满身血肉模糊,脸色苍白,却依旧正襟危坐在那里,满身的狼狈也掩不去他周身的王者气息。
“王,王爷,属下寻了些草药,王爷,快服用。”
血迹斑斑的人,艰难的举起手里的草药,他的声音虚弱不堪,可见已经命悬一线。
楚烨齐缓缓的睁开眼,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已经没了往日的灵气,他垂眸看着地上伤痕累累的宴忠心里不是滋味。
他伸手咬牙用力,将宴忠的手推了推:
“你伤的比我重,你吃,我没事!”
他哪里是没事,说话的声音都已经嘶哑的如同在吞刀子一般。
“属下贱命一条,死不足惜,王爷......一定要活......下去!”
宴忠用力将楚烨齐的手推开,他身上的血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