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秋笑，“这就不好意思了？”
“没有！我是怕你看了我成绩生气。”
“我什么时候因为你成绩生气过？我又不是你爹那个脾气。”
好吧，徐之秋的确不是一般的家长。
见宴知书不说话，她合上试卷又问：“你跟妈说句实话，你觉得小澈怎么样？”
宴知书移开目光，小声嘟囔：“就那样呗还能怎么样……再说了，妈你上次干嘛要在他面前说那种话。”
徐之秋睁大眼睛，“我说什么话了？哎不是，你到底清不清楚他是谁？”
“他爷爷可是祁毅！国内四大财阀之一的祁氏家主！”
“知书？你明白吗？”
宴知书不想懂，“咱们宴家也不穷吧，怎么也……还没到卖女儿求荣这种地步吧？”
徐之秋戳她额头，“你把你妈当什么人了？”
宴知书用一种古怪的眼神看着她，一脸‘你就像个说媒的’。
徐之秋甩了一圈手串，单手叉腰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敢说你俩之间一点猫腻没有？”
宴知书还想嘴硬，听见她又说：“要不是我发现他在你公寓过夜，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宴知书败，好吧确被抓住了小辫子。
实在是没办法反驳。
见她焉了下去，徐之秋去衣柜给她找衣服。
“你们俩啊，我回来一眼就看出来了。”
“也就你爸那个反射弧长的，这么久都没察觉到什么。”
说完丢了件卫衣和裤子到床上。
“换上准备出门。”
宴知书从头上扒拉下衣服，“可是妈……你不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吗？”
徐之秋回头看她，“妈就问你一句，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他喜欢你的？是在他知道自己身份之前还是之后？”
宴知书认真想了下，一开始她是看小说，剧情除了宴澈恨原主之外，就没写过别的感情。
再然后是祁家人找到宴澈，也是从那开始解锁了爱意值。
所以……是之后才有的？
徐之秋见她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淡淡一笑：“怎么？看你的样子还有点失望？”
宴知书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那么变态的想法她怎么敢有。
“那不就对了，他既然是在知道自己不是你亲弟弟之后对你产生了好感，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难道对自己这点信心都没有？”
宴知书被她两句话搞得心烦意乱，连着想起之前的种种，心跳不知怎么就加快了。
“我先换衣服，换完再说。”
说完抱着衣服躲进了卫生间。
徐之秋摇头失笑，转身把她藏在衣柜里面的宴澈的衬衫拿了出来。
还想在她眼皮子底下撒谎？道行还是浅了。
*
方楚楚第一次遇见宴澈，是在游乐场里的冰饮售卖处。
当时是暑假，他赶在暑假班上课前在那打零工，方楚楚带着姐妹一起去买水，就那么一眼对上了。
而此时，她坐在露天的椅子上一脸焦急，想给宴澈打电话又怕他嫌烦。
她其实并没有把握宴澈一定会来。
经过封琴的事，她隐隐有预感，宴澈已经开始放弃她了。
在这之前，她还想挣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