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家臣思索了下宴澈给他发的信息,“好像是你们班那个班长,叫谢什么来着?”
“谢广寒?”
“对对对。就是他。”
“害他俩是同桌,关系可好了。之前篮球比赛赢了班长还请吃饭呢。”
徐之秋见父女两人聊起来,索性直接把手机丢给了晏家臣,自己去洗漱。
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
徐之秋看到药膏,才发现自己回来得急,自己用的牙刷根本没带。
她从主卧卫生间出来,去另一个卫生间找找备用。
她扫了一眼置物架,有什么东西似闪电一样传到她脑海——
牙刷!对!就是牙刷!
宴澈的卧室是客房,里面根本没有配单独卫生间,那为什么置物架上一把牙刷都没有?
反倒是知书公寓的卫生间里……好像有两把?
操,小兔崽子!暗度陈仓是吧?
宴知书接完电话回卧室时,宴澈坐在地上看她的言情小说。
他背靠床沿,单腿屈起,书就放在上面。
床头的灯光在他侧脸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下颌线条明朗,轮廓清晰。神情专注又认真,仿佛看得是什么文学著作一般。
“姐姐平时都看这种书?”他侧头看向她,逆着光像是在笑。
“这是唐甜甜硬塞的,我……我没看!”
宴澈扬眉,收书站起身,“那就好,这男主三观不正,还是少看的好。”
“哪三观不正了?前面他是故意那么做的。”
宴知书话一出口就后悔了,恨不得当场咬舌自尽。
宴澈笑,把书放在书架最上面,“姐姐是每天都在口是心非吗?”
他转身向她走来,“还是只有对我才是这样?”
宴知书窘迫,往边上避,突然看到了他的衣服,气不打一处来:“你衣服是怎么回事?!”
宴澈不以为然,“衬衫折起来会皱。”所以就你衣柜了。
“我管你!差点就让我妈发现你在我这里了!”
“就算发现又怎么样?总不能和别人说我跟自己的姐姐不清不楚,丢了宴家的脸吧?”
宴知书为不可见蹙起眉头,“好好说话。”
“姐姐你也清楚吧?”他步步逼近,看向她的黑眸深邃无底,“我不是宴家的孩子,也不是你弟弟。”
宴知书移开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祁思晴,你下午见过的。”
“她怎么?”
“我姐。”
宴知书:还真是!她就知道他俩关系没那么简单!
宴澈:“其实也不复杂,就堂亲关系。”
堂亲就堂亲,还非得炫到她面前说一句‘我姐’,养不熟的白眼狼!转头就叫别人姐姐!
宴澈显然没想到她是这个反应,一时间有些无奈,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她才是那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
有血缘关系了不起啊!她还不是照样把你往死里灌酒!你还叫她姐姐,宴澈你没有心!
她内心咆哮,外表却不动声色。
即便知道他现在能读心也豁出去了,她就是不服气,论做姐姐,祁思晴哪比得上她?
忘恩负义!始乱终弃!没良心!
宴澈直接抬手捂住她的嘴,“别骂了姐姐,始乱终弃不是这样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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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广寒:得了我就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