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微凉,小院内矮矮的围墙,围不住那高达两米的桂花树,碧枝绿叶,枝头洒满了细碎的金子,一阵风吹来,像桂花雨,夹杂着阵阵清香,漫天鹅黄小花,洋洋洒洒,将小院镀了一层秋色,满园馨香溢不住,飘到了园外......
“扑通”一声,白花花的一片从窗户跳下来,青衣没抬头,心想“窗户又该修了,下回直接钉死封窗比较省事。”
“衣衣。”崔清拍了拍身上的灰,英俊的脸凑到了青衣的跟前。
“我家是没门吗?大白天破窗而入。”青衣没停下手上的工作。
“上次绪爹不让我拜访太频繁,我怕走门口进,对你这闺阁女子影响不好,所以不敢从门走了,避嫌。”
青衣满脸黑线,“上次崔大人半夜三更拜访小女子闺阁,探讨案情,我爹拿着棍子唬了你几下,从此你再也不走门了,不论白天黑日,一有案情就破窗而入,拉着我去看验。”真是脑回路清奇,到底哪个是能保我闺阁名声了。
“说到案情,衣衣,吴家村案新郎葬身火海已经有了结果了,案情的关键点是在新娘身上,现场里的新娘尸体是假的,说明新娘还活着,并且也说明新娘的状态只有两个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新娘被强行拐走了,第二.......”
“第二种可能,新娘是自愿和凶手一起走的。也就是说,是私奔。关键的矛盾点在新娘身上。”
“是也是也,英雄所见略同,于是,我便找了几个衙役陪我扮成商客走访了新娘的村子,到村子里打听到新娘家有两个弟弟,家里条件不好,弟弟也是到了婚配的年纪,其中二弟更是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差了些彩礼,而新娘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好看,还贤惠能干,所以提亲的人自然是是踏破门槛,其中确实有王屠子,但是聘礼最高是丧生火海的新郎。
所以,新娘聘礼收到了三天以后便开始办婚礼了。衣衣,你知道最有趣的是,我问了村民提亲的人中都有谁,果然有一个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你猜是谁?“
“吴里长。”
“我家衣衣也太聪明了,确实是吴里长,但是吴里长刚当上里长,并且俸禄不高,所以聘礼拿的并不高,所以新娘家并没有同意,但是可能他俩已经私定终身了,吴里长和新娘曾经在杨河河畔幽会曾经被人看到过,所以这次案子的起因是有情人终被拆散。”
崔清暗自啧啧了两声,有情人终是难成眷属,这世间层层阻碍,门第,钱财,真情反而是最不值一提一个因素。
“去找了新娘替身的尸体了吗?”青衣打断了崔清的仰天感叹。
“找了,就在新娘村里最近有一个难产而死的孕妇,我们便去找到了那户人家,去了坟地,发现坟土有新翻过的痕迹,他们家人也大吃一惊,便挖开了棺材,发现里面的尸体不翼而飞了。
他们家人一看不对劲,立马问了乡邻,最终发现最可疑的是,婚礼前一天吴里长带着一群人,骑着的马车经过孕妇坟前这一片。”
“真相果然如你预料,那天你给我留下了纸条,我便让衙役控制了那里的人。根据你的描述,现场的人是左撇子且身高符合的只有吴里长。
打听了新娘的事以后,我便去了吴里长家里搜查,发现了新娘在吴里长夹墙做的密室里缝吴里长破洞的衣服。”
青衣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说道“那天,吴里长似乎早知道屋里有女尸,并且那把剔骨刀和他的证词都想误导我们王屠子是凶手,他心急如焚,露出了马脚,险些被我诈出来。”
“衣衣这阴司判官倒是名不虚传,最后,我把吴里长带回了衙门询问,他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一力抗下了所有的罪行。”
“原是那天,喜宴结束后,所有人都离去了,吴里长趁新郎醉醺醺的送客的时候,藏到了夹墙里,等到了新郎进入洞房,便拿着匕首从后面给新郎致命一刀,为了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