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的话,恐怕我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温雅回想起,那天在咖啡馆,她对黎清随口吐出的一句“该不会他把他哥害了”,一阵可怖的寒意袭上心头。她觉得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只能低下头,抬起一只手来捂着胸口。
“怎么了?”他见她呼吸急促,伸出手来抚了抚她的后背。
“没什么。”温雅摆了摆手,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他温柔的目光里夹杂着深刻的忧伤,那样难以抹去的悲意几乎要将她融化。她短暂地沉溺于他那双仿佛在泛着点点星光的眼眸,好像旁边一切的喧嚣都与自己毫无关系。
这样温柔的人,为什么会被人加害?
“我答应你,我不会告诉其他人。”觉得大脑一片混乱的温雅还是尽力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不过,可不可以给我一个固定的名字,我不想每次见到你都像在开盲盒。”
“那就······”他若有所思,“叫我白鹤好了。”
“白鹤,你倒取了个挺风雅的名字。”温雅笑道。
很快婚礼便在一片嘈杂声中拉开了序幕,五颜六色的灯光打在台上,黎清的父亲牵着她手走上台。她看起来是那么快乐,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洁白的婚纱在灯光下显得美丽异常,将她衬得像是下凡的仙女一般。
“无论贫穷或富贵,无论健康或疾病,无论顺利或失意,你都愿意爱她、保护她、珍视她,直至死亡吗?”司仪说。
“我愿意。”新郎回答。
温雅看了一眼仍然躲在角落里的白鹤,没曾想他也在看着她。她觉得在听到这样的台词时两个人对视真的是尴尬至极,只能赶紧移开了目光。
但她的脑海里萦绕着他刚刚说过的话。
“温雅,我没有名字,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自己出生在哪里,不知道自己的生日,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里。”
他像幽灵一样活着,就像生如浮萍一般,无依无靠,漂泊于世。这样的人,本就不可能拥有婚姻的吧,甚至连爱情都难以把握。
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他那双温柔而忧伤的眼睛,刹那间觉得悲从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