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阅览,以清视听,借机把三百年来的误传纠正了过来。
是故,今日乃是三百年以来,第一次皇太后相陪新帝一起祭天,故而沿途百姓,是夹道观望,啧啧称奇。
云沁听了,伫立沉思,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这个以一种奇怪眼神注视自己的男人,怪怪的问: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么?”
好像有点没头没脑。
“不是!”
他看向司靖:“司大先生,本王想单独和司六先生说几句话可以吗?”
司靖也一直在琢磨这怀王的用意,觉得这些话,扯的太远了,好像与他们即将要去查证的事有点搭不上边,听得话,疑狐了几眼,点头,离开。
岳离和岳阳守在上塔的必经之道,云沁和怀王并肩站于最高层,一起俯视着这一座占地千顷的祭庄,将远处高低的景物尽收眼底。
她在看风景,他在看她――那闪烁着别样光芒的眼神,一煞不煞的停伫在她身上,眼神,似乎比昨儿夜里的还要热烈。
昨儿个晚上,他是“阿刘”,那个模样,那种眼神,相得益彰;此刻,他是沉稳内敛著称的冷面怀王,看人的目光永远冷静,冰凉,无喜无悲,天大的事,都摇不了他。这才是了原有的形象。
但是,他的这个形象,在她面前,一点一点在走样。
此刻,他的眼神,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似乎能里里外外全看透了去,而且一直不说话,明知她在等他说话。
她受不了了:
“你要是没话说,我先下去了!”
转身,就要走。
“云沁!”
他低唤,下一步,身影一飘,抓住了她那只纤纤素手。
一阵炙热的感觉灼到了云沁:
“放手!”
她不留情份的低叱。
他不放,反而抓得更紧,嘴里低低道:“今天可能会出状况。记得一件事。相信我,跟紧我。”
云沁一怔,转头,看到的是一脸的高深莫测,心漏跳了一个节拍,不由脱口问:。
“会出什么事?你和皇太后达成什么协议了?”
萧缙淡淡不语,松开了手,转头,举目望向塔下,庄上庄下,里里外外,层层叠叠的护林阁台间,银甲的御林兵如蜂窝般林立,时有巡罗兵,来回往复的戒严,放眼望,一片银光闪闪。上头的太阳照耀着这一片即将发生异变的祭庄。
剑拔弩张的压抑气息,弥散开来。
他又望了望天,东边,好像有片云,要横过来,半晴半阴的天气,有些古怪,而后他古怪的说了一句::
“可能,要变天!”
云沁的脸,莫名一变,第一个想法是:难道他想发动政变?
她嗖的看向塔下,祭庄之上,暗潮汹涌,她一早就感觉到了。
“萧缙,你打算做什么?”
侧脸看,这男人的脸,真是俊美有型,她转开头,冷冽的线条,充满阳刚之气,那味道,和秦逍给人的感觉是两样的――这个人更有一种霸气。
“不是我想做什么?而是那些人想做什么?”
他的回答,有点高深莫测。
云沁的心,再度突突跳了几下,有点摸不着头脑,这人,知道了一些什么?
这时,萧缙转过了头,目光是沉沉的,说:
“有人要收网,而我们都在网里。祸福如何,无法预知。也许,是针对我的。也许,别有目的。云沁,不管发生什么,进了地坛,和我一起进退。”
云沁的眉,蹙了蹙。
是吗?
所有种种是冲他而去的吗?
他走近了一步,她闻得一阵异样的清香,就退了一步。
萧缙见她如此紧张,不由勾了勾唇角,打住,没有再上去,只道:
“叫你来,原是想跟你说一件事的。我刚刚才得知的一件事。但是,现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