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匆匆行祭天之礼,那还真是破开荒的第一次。
会引来质疑,也是再所难免的。
不管,外头的民众,反应如何,反正准备工作已经紧锣密鼓的开展起来。
太后为了令自己这份懿旨显得更为的迫切性,另外将太上皇的病也加以利用了一下:祭天之举,也是为了替太上皇祈福祈寿。
如此这般的传下开,百姓们的不满,才没有闹起来,也渐渐期待起这一次的祭天大礼。
这样一种异样的举措背后,藏着怎样一个利益联盟,云沁不知道,也没有去追问萧缙,更没有让人去细细的调查。
这两天,她一直安份守己的待在怀王府,原是想去和秦逍碰个头,和囡囡见个面的,但是,她一直找不到机会――明着是不能去的,太显眼,萧缙又一直忙着;至于暗地里去,又有点难!
罗成说:“最近怀王府外头盯着的人,有点多……”
连他都不敢冒冒然夜潜出去――他的轻功多好,都有顾忌呢,何况是她?
而萧缙一直在忙碌,晚上回来的很晚,一回来就进木紫琪房,她想见也见不着。
再说那宁以春,在昏迷一天一夜之后,终于醒过来,不过,还在养身子,再加上茶姑姑一直没找到,她自然没办法再拿囡囡说事,理亏的她,正好借着养身子的机会,躲着,哪敢出来蹦达作怪,当然,现在这情况,自然也不能再侍寝,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男人往对边的楼里宿下。
萧缙没有去看过一回,可把那宁以春气坏了――据说,气的伤心的直哭,委屈死了。
府里的这里事,云沁冷眼看着,心下有点奇怪,这个男人,在明确了她的身份以后,怎么就这样息事宁人了?
没作追究,也没来烦人,她的日子突然清静之极。
静的令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总觉得,有点不太正常。
尤其是今儿早上看到了木紫琪早起陪着萧缙练剑那一幕以后,心头的滋味,怪的要死――酸溜溜的冒起来――
至于为何而酸,她还真是不太明白。
坦白说,她很明确自己对他没感觉,她的心,不会对任何男人所动,可偏偏呢,那样一种感觉,就是从记忆深处冒了起来,那么刻骨的令她酸到了骨子里,连牙齿都酸了起来。
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她也曾见过这个人,曾和其他女子走的很近很近,她看在眼里,心上就很憋火,古怪的酸味直冒。
真是古怪呀!
哪有这种事。
那一刻,她看着,眼睛里就像进了沙子似的,极不舒服,没上去打招呼,走开了。后来,再去找,他已经不在府里,离府,进宫――祭天一事上,太后对萧缙的倚重甚大,这二人,有联盟的痕迹。
如果,这两人真联盟,那么接下去,摄政王将被挤出政治舞台,只是,这两个人,怎么会联合到一块儿去了呢?
他们的利益基点在哪里?
她搞不懂。
好在,她也不想搞懂。
现在,她唯一最想做的是出府见见囡囡――
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去,就必须依靠萧缙。
吃过晚饭,天色还尚早,罗成过来回报说:
“王爷已经回府,没去西边,现已回去堇园。晚膳,管家已经令人端进房去。”
她点头,领着青袖往外去。
青袖怕路黑,叫人备了引路灯,那彩姬没跟去。
彩姬原是想跟去的,被云沁冷冷一睇,缩了回去――
这两天,主子的脾气超不痛快,很喜欢为难人,再说去了,也是拦在外头的份儿。她只要忍下,省得遭骂受罪――这主子,想折腾人的时候,不会手软一下。今早就把摄政王指派来的两个奴婢给收拾了,据说是因为打翻碟子,她一怒,就把人赶了。
现在的她,就像一根易燃的木柴,一点就着,还是少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