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在你给别人定罪的时候,想不想,你有没有充分的证据,来证明,你所指证的事情的真实性。”
“当然有,这孩子就证据。”
宁以春这么说时,闻到萧缙冷哼了一声,急的马上叫:
“这是真的,刚刚妾身问的真真的,这孩子自己也说了,她母亲小名叫芸儿,慕容瑶的小名,也叫芸儿;她母亲有个师父叫戒嗔,慕容瑶有个师父也叫戒嗔;妾身又问她的外祖母是不是生着病,一直在将养,她说是,慕容瑶的母亲不就是一个病罐子吗……难道这些还不够吗?爷,这女人败坏妇德,以一个残花败柳之身嫁进怀王府,那是对怀王府天大的羞耻……这样的女人,实在该凌迟……”
说到最后,完全是咬牙切齿的。
品姑姑听着皱眉:这些事,她是从何里听来的呀?
她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今天,这个小主子,又会栽个大跟斗。
云沁抽了抽嘴角。
小囡囡回答的这一些个事,还真没的撒谎――
平常时候,她身边的人,一直就叫她“云”,这一点也不假。
她曾在东越国认了一个师父叫戒尘,说她煞气重,得好好用佛经来冲一冲,只不过此戒尘和彼戒嗔,音调上稍有不同而已,囡囡听的不清楚,容易混淆了去。
最后一个,她的母亲,身子的的确有点不好,她一直在四处打听药材,孩子听了去,会以为姥姥真病着,也是人之常情啊……
原来,误会就是这么产生的。
可是,这些误会,怎么就这么巧呢?
如果,这是人为的巧合,那可就太可怕了!
囡囡坐着,晃了晃脚丫子,心里也奇怪啊:难不成这位王妃娘娘也叫云儿?也有一个师父叫戒尘?也有个娘亲在生病?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巧的事?
唔,管他呢!这不是她该考虑的事。
小娃娃抓了一个果子吃,小嘴咧着美美的笑,娇声细语的嚷起来:
“啧啧啧,伯伯,这人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这么凶――我都说了,这位伯母不是我娘亲了。她怎么还在那里拎不清。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难道她不懂吗?”
说着,还无辜的瞪去一眼,惟恐天下不乱的添上一句:
“伯伯,睁眼说瞎的是她。”
云沁差点白眼:小孩子真不会撒谎吗?
这个概念,绝对有待商榷。
“死丫头,你给我闭嘴!”
宁以春怒吼,这女子被囡囡的话给彻底激怒了。
囡囡撇撇嘴,耸耸肩,歪着小脑袋,笑的甜甜的,一点也不怕,还扯起萧缙的衣裳:
“伯伯,您看到没有,她恼羞成怒了。辞穷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啧啧啧,真没羞。”
正好吃完了一个果子,她冲着宁以春做了一个鬼脸:嘿嘿嘿,这人怕这位伯伯,她找靠山找对人了。
那鄙夷的小样,真是强烈的刺激到了宁以春。
刚刚见到这孩子的时候,她就觉得她活泼伶俐的厉害,现在发现,这孽种根本就是一个祸根,之前,她教的那些,完全使不上不论,而且还将她逼进一个难堪的绝境。
这样的羞耻,她无法接受。
她咬牙,手再度扬了起来,恨不能就这样落下去,打烂了那张灿烂的笑脸。
可是,不能,她的手,在萧缙的侧目中缓缓落了下来,回头看了一眼皱着眉头的品姑姑,忽有点懊悔这么冒冒然的闯到这里,刚刚,她应该好好的和品姑姑谋划一下,听她的话,进宫和姑母通通气,然后再行动。
可她就是等不及了,忽匆就拎着这丫头回过来,想看着这个女跪地痛哭求饶的悲惨情景――
是她考虑不周,是她把这事给办砸了。
“王爷,您请我说……这死丫头……真的有问题。”
萧缙站在那里,摆了摆手,不想多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