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是精致的,又是脏兮兮的,那么一仰望,真能把人给秒杀了――
而那童音,天籁似的,能叫人往心里疼了去。
萧缙不自觉的勾起一个笑在眼底,在唇角,在心田里。
他不自觉的冲那冒牌“慕容瑶”瞅去了一眼,现在她的心情会是怎么样的,表情苍白而古怪,呵,果然是有其母,便有其女,瞧瞧,生的女儿多招人怜爱――
“你叫什么名字?”
萧缙蹲了下去,将孩子小身体托住,盯着看,看着问。
这句话,一年多前,他问过的。
当时,他也是这样将她搂在怀里,温温柔柔香香的,特别报舒服,会让人不由自主的产生一种奇怪的类似父亲疼爱女儿一般的感觉来。
很奇怪。
他的记忆里好像就是有这么一种感觉,似乎很多很多年以前,他曾经也有过快要做父亲的喜悦――
所以,看到招人怜爱的孩子,心里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所以,在现代文明,在前世,他在工作之余,常常会为儿童的慈善事业奔走,以进自己一份绵薄之力――并且,喜欢和孩子待一处,在无声的爱护他们的时候,心头会有一种莫名的遗憾――
那种带着疼痛的遗憾,在记忆深处扎着,令他想往深处挖掘――
他曾试图去挖出那些有可能被他遗忘的记忆。
结果是不能。
“我叫囡囡!”
囡囡脆脆甜甜的回答,呼吸着这个伯伯身上好闻的味道。
这味道啊,真是有点熟悉,好像一年前闻过的。
一年前,她认得了一个阳光的不得了的伯伯,笑吟吟的,可帅气了,还救过她。
那位伯伯的名字就叫:阿刘。
现在,她看到这位王爷,就想起那位伯伯。
虽然一个清冷,一个温暖,但是,她就是觉得亲切。
“爷。她是慕容瑶的女儿。她真是慕容瑶的女儿!”
宁以春捂着咬的几乎要出血的手,走过来,恨不能拧她的耳朵,狠狠的掴上一个耳光――她长这么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咬她的。
她怒目相向:“臭丫头,敢咬我。”
找打。
她还真扬起了手,没办法,实在疼的厉害,顾不上形象了。
手,几乎要落到孩子头上时,被架住,一双冷冷的目光,扫了过来:
“跟一个孩子动气,慕容瑶,你丢不丢人?”
慕容瑶脸色一白,男人将她的手甩开,转开头,看到孩子时,冰冷的神情,那温温的笑,就如冉冉升起的旭日,淡淡的温润,亮了整张脸……
可恨啊,为何萧缙肯对着一个陌生的孽种,展开他难得一见的笑容,独独对她冷冰冰的,她想不透啊,这是为什么?
宁以春咬牙盯着:
“爷,我……”
她想辩说的。
萧缙不理她,看向囡囡时,却是微笑的。
嗯,一年前,她也是这样回答的,看来这名字,是她的小名,肯定是错不了的。
“嗯,很好,囡囡。现在,伯伯得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好不好?”
囡囡重重点了点头:
“好!”
点的那么用力,表情有点萌人,萧缙忍不住摸了摸孩子的头发,好柔软的头发,细细柔柔,触动着他的心弦,他温温笑着,抱着她,一起挪了挪位置,指了指三四步远处的云沁――
此刻的她,神情已经自若,萧缙无法从她的脸孔上发现了任何端倪:她的情绪,已经很好的收拾了起来。
或者,在她认为她的女儿没有生命危险之前,她可以始终保持这样一种状态。哪怕面对他的探研的眼神,她也可保持那样一种镇定。
“看看,这位姐姐,是你的娘亲吗?”
他温声问怀里的孩子,目光直勾勾的盯着这个女子,观察着她每个神情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