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禀什么呢?行色匆匆的!”
云沁脱衣沐浴,淡定的应对:“本妃最近霉气当头,这不,叮咛几句,教他们好好守夜。本妃想睡个安稳睡。”
彩姬笑道:
“这里可是王府,谁能来了闹事!”
云沁道:“这可不一定。最是家贼难防。有人一心想看我好戏呢,本妃总得当心一些的。”
彩姬不说话,不知道信没信。
这一夜,青袖陪寝,云沁一夜好梦。
那几天睡在堇园,总是有点提心吊胆的,生怕那魂淡突然冒出来了,再闹她一顿。
还好,他没有再来戏弄。
既便如此,可身体睡着那人的床,整日里闻着那人的味道,总归是别扭的厉害,会感觉浑身不自在。
就好像在现代文明的时候,她第一次睡龙奕的床,整根心弦都是绷紧的,生怕那些自己不想承受的事,会很突然的降临到头上来似的,莫名的会觉得不安和紧张。
翌日。
天色晴好。
一早起来,看到青袖亲切的笑脸,是一种习惯,然后,青袖开始忙碌,给她挑衣服,给她梳头发,给她备好膳。
这些事,她做的驾轻就熟。
有时,她不让做,她还觉得委屈。
在这个时代,这些被诸多礼制培养出来的人,无论男人,还是女人,多多少少有一种奴性,哪怕青袖跟了她那么久,那骨子里,根深蒂固的总长着那么一种东西:会将侍候好主子当作生活中的头等大事。
云沁并不喜欢这样的侍候,但同时,她也知道,若不让她侍候,这丫头又会胡思乱想,会觉得自己没有用,没有资格留在她身边――
在青袖眼里,她这位小姐,太了得起――这丫头总会以一种仰望的眼神来看她,会以侍候她为荣。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种精神信仰,而她是青袖的信仰。
八姑姑一直守在边上,看着青袖忙里忙外的,这丫头几天没有侍候她,今儿早,恁是不准别人来服侍,一切由她来打点。
八姑姑笑着对云沁说:“什么都由这丫头做了去,我们可乐得清闲。”
青袖忙碌的很开心。
吃过早膳,园门外传来一阵叩拜声,云沁知道是萧缙来了,不一会儿进得门来。
“好了没有?可以走了!”
萧缙淡淡的问,目光在落到云沁身上时,移不开了:
一身浅紫的宫装,勾勒着她曼妙的身线,腰际的流苏,托出一截细细的蛮腰,长长的裙摆拖地,令她显得高贵之极;如墨的秀发,斜斜绾着,并不是那种复杂凤髻,而是简单的倾髻,髻上配一朵七彩珠花,斜挑着是一支精巧的金簪子……
整个装束,既素雅,又显娇贵惹人怜。
她的笑容,是清艳的;她的衣着,是精致的,两者融为一体,便是惊艳的。
“可以了。”
她也在看他,语气就像老夫老妻一般的亲呢――
萧缙穿的一身亲王常服,墨色,银蟒,玉带,带上也绣着那样的图腾,与生俱来的尊贵,尽数彰显。
此刻,他脸上没有昨日那种笑。
而不笑的他,依旧是淡漠而严谨的,浑身上下流露的是一种凛然不可仰视的威慑,一般的人,受不了这样注视,会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心头会生出一阵惶惶然,会觉得人家高不可攀,而自己俨然已经低下尘埃。
但她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眼神,并不觉得如何如何不能适应,娇笑一个,她眨了眨眼,手上捧着一个锦盒徐徐走近,说:
“王爷,我备了一些小礼物给六妹,是来自蓬莱的珠母,可以养颜。你看这个可用?”
萧缙淡挑眉,这女人,进得西楚来,分明就把萧氏皇族的人的性情爱好全给打听清楚,还要问他有用无用?
“王妃还真是有心。”
那珠母是东海稀罕之物,可缓解肌肤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