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了眼,想坐起来,见鬼的,身体软的像豆腐,扶不起来呢!
记忆的思潮开始翻开,她的大脑,在不断的翻页,一页复一页,最后定格在一个打斗的场面上,尖叫声,冷兵器的撞击声,铺子被砸声,叫嚣起来……
嗯,记起来了,她一不小心被了剑给划了一下,然后很没用的就此晕倒,后来发生的事,她是完完全全记不起了。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些人,是冲她而来。
他们想活捉她。
但看现在她好好的睡这里,就知道,那些人的阴谋就此破灭了。
可是,她怎么就在这里呢?
为什么不是在自己的房间?
还有,身上的衣裳又是谁换的?
门,吱扭了一声,紧接着是珠帘被拨动的声音。
有人进来了。
云沁侧着头,看到一身蟒袍的萧缙从外头走进来,戴着玉冠,与生俱来的尊贵之气,显得异常的耀眼。
两个人的眼神,在空中对上,那双深亮的眼,闪了闪,好像是笑了笑。
云沁觉得,这笑,有点怪异,让人觉得背上毛悚悚的。
“躺着!你身上的毒香才解。先别急着乱动,躺好了去!”
毒香?
就是传说中破皮的地方擦上一点就能昏睡一个月的毒香?
那种香,若没解药,一旦沾上,就不醒人世,至少得睡上一个月方能醒来,到时身子本元会严重受怆。
怪不得啊!
药性竟这么厉害,怪不得她抵抗不了,一沾就倒。
她吁了一口气,不再动弹,静静的枕上了玉枕,那玉枕,微微带着一些温润,应该是上等的暖玉制成――
听说这王爷,对于自己的生活品味,一向要求甚高,日常生活所说,皆是极致的物件。
但是,人家艰苦起来,也特能吃苦。
据说,他在收伏岭北失地时,就能一个月不洗澡,四十天只吃粗粮,每天只有几口水吃,在几近断粮的情况下,来了一个大逆转,拿下了岭北。
这个男子,曾多次带领他的缙家军,在极其恶劣的情况下,反败为胜――塞北,那一片被强行分裂出去的土地,就是他一点点夺回来的。
或者是因为尝过最最极致的苦,才会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让自己的日子过的不同寻常的好。
这个人,懂得生活,也懂得以身作则的去收服人心,绝不会做亏待自己的事。
抬头时看,影子一动,那人已走到面前,身上的服饰表明,她应该睡了很久――而他刚刚从外头忙完正事回来,可能是宫里,也可能是府衙,一定去办差了。也不知胡国师那案子现如今怎样了!
“我在你房里?”
她仰卧着,看,四处充斥着男子的气息,虽干净好闻,但,感觉总觉得有点怪怪,这和自己小时候每每在秦逍的房里醒来是两码子的事。此刻,她说出来的声音有点微哑。
“嗯!”
萧缙点头,眼睛里有奇怪的亮色在闪闪烁动着。
“怎么没把我送回东院去?”
“不方便!”
他撩袍坐了下来,斜斜倚着看,她的手受伤,现在包好,小小的身子包在他睡过的被子里,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枕在他的玉枕上,脸蛋显得有点尖尖的,肤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就好像五天五夜没吃,并没有令她容颜憔悴。
云沁也在打量:
眼神幽深深的,好像和平常没什么两样,可分明是有些不同的。
她眨着眼看,想着这家伙又想玩什么花样,或者,又将她算计了?
“我睡了几天?”
她不问为何不方便,感觉这家伙故意想借“不方便”三字往下顺藤摸瓜的往下说,可她并不。
“五天!”
“啊,这么久了都!怪不得肚子老饿的,萧缙,麻烦你去将我的青袖找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