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生在破案,五年前,他因为破案而被背上大祸,若不是有云沁出手,即便不死,也早成了江湖落魄之人,从此在人前抬不起头。五年后,他师兄,也因为破案而离奇死亡。
他们一生兢兢业业,最后得到了什么?
不是荣华,不是富贵,而是一生名誉毁于其上,是一条性命呜呼而亡。
这官场,这仕途,真是叫人心灰意冷。
云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毕竟是师兄弟,何况又是这个行业内的佼佼者,多少年来日夜与案子挂钩在一起,也一直都在暗斗,如今,就这么死了,怅惘之情,必是难以言表的。
萧缙则在想:“在这朝堂之上,能有谁令陈令史宁死维护?他布这个疑阵,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
“太后,在下想去看看国师的尸体!”
在确定陈令史已经正式死亡以后,司靖提出了一个请求,脸色极度惨白。
太后情知陈令史之死,给他打击不小,叹气:
“只怕已经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因为陈令史已碰过,该有的线索,定已破坏殆尽了:真是没料想到,这么一个国之栋梁,竟会这样……
“总有破坏不掉的痕迹。司大先生,司六先生,请,本王带你们一起过去查看查看……”
萧缙领头走在最前面。
太后默允,而且没有跟出来,只呆呆的坐在那里,盯着地上那渐渐冷怯下去的尸首出神。
摄政王也坐在原来的座位上,捏了捏眉心,两个人神情怪异的对视了一眼,又错开,这件事,透着太多太多的诡异,有些事,他们心知肚明,所以,越发觉得这件事,其背后大有文章。
胡国师的尸体置放在太极观的冰窖内,为的是防腐,实在是因为那尸首死去日久,已渐变质,味道极重,此刻,正赤身裸体的躺在尸台上之上,身体上已渐渐生出尸斑。
司靖上去那么一细看,不觉皱起那一双威武的浓眉,没一会儿功夫,口出惊人之辞:
“这根本就不是胡国师,而是国师的双生兄弟胡徽!”
这一次,连云沁也有点傻眼了:
“假的?还双生兄弟?你怎么知道?”
司靖答道:“我曾在东越见过他一回!此人乃是一个江湖骗子!”
“这事,本王倒是曾听说过的,只是从来没见过一回!就不知司大先生从何能辩认出来?”
萧缙的表情及为平静,似乎早已预料到了一般。
司靖用手掰开了他的嘴,指着那颗泛黄的门牙,说:
“问题出在这里!他这颗门牙曾被我打破,虽然,他想法子补上了,但是,假的就是假的。你们看,这颗门牙,是套上去的,做的很精巧,粗一看,看不出来,细一见,就能辩真假。这牙齿是东越国最最著名的牙叟给制的,牙叟那边有他详实的补牙记录,足可以证明此人绝不是真正的胡国师。”
“可,如果这不是国师,那真正的国师,会去哪了呢?”
云沁满腹疑惑的问了一句。
一时大家面面相觑,无言以为,查,已无头绪,案件就此被搁浅……
临近傍晚,太后回宫,摄政王也离去,萧远原想宴请云沁到摄政王府用晚宴,被云沁给推了:这人看她的眼神,实在是有点怪,她不想与他有什么纠缠。后来,也不知他遇上了什么事,急匆匆走掉了。
司靖一直守在陈四的尸体边,百思不得其解,猜不透他到底在为谁效命?
为今之计,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查探。
就刚刚,太后已经将此案件全全委托给了司靖和司擎,还说:稍后另派楚国刑侦大人加入,一起彻查此案。
“司六公子,我家爷在园林外的凉亭等您,请您移驾……”
云沁和司靖在殿内研究了很久,低低讨论了一番,无果,这时,怀王的心腹岳离突然跑进来,拱手一揖,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