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如此!”
萧牧点头,看着这位少年,在场诸人,就属他生的最为削瘦,寻常的脸孔上却迸发的光彩,叫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他们的尸首呢?”
“在那边!”
萧牧走向西偏间,撩起一幅绣有太极形的幔子。
云沁和司靖一起走了过去。
萧缙跟了过去。
进到里面,云沁但见四具侍卫装的尸体直挺挺的躺地上,每个人的脖子上都呈现着一道道明显的勒痕:
“韩王爷,这些人都是您的下属!”
萧牧神色那一黯,脸上有哀痛之色,点头:
“皆是心腹!在本王手都有一二十年之久了,是用的最衬手的人,一个个功夫了得,忠心不二!”
“既然功夫了得,那自然不可能被人勒死了,想要取他们的性命,不斗个你死我活,难见结果!”
“的确。可他们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死了,死的着实蹊跷之极,司六公子,你且看,他们之前,既没有半分挣扎,试问,一个武者,怎么可能不知反抗?他们皆是血雨腥风里走出来的人,曾久战沙场,吃过人间最苦,反应是之灵敏,无人可及。对于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更是超乎常人。所以,本王才派他们来看守,想不到,他们却会离奇而死,而且还是被人勒死。”
痛失心腹的情绪,错落在语句里,几乎要捶胸顿足起来。
“韩王爷,请节哀!”
对着那隐隐切切痛楚的萧牧,云沁给了一句人道主义安抚。
“当务是急,是尽快破案!”
萧牧沉沉的道,看向云沁:
“这事,还得仰仗司六公子和司大先生,无论是太后,还是摄政王,都希望尽早把这一团迷题给解出来。”
“我们自当竭尽所能!”
云沁微一笑,目光又一闪,低头细细研究了一下那几具尸首,一个个如同在梦睡一般,表情那样恬静,若不看青勒痕,不摸其肌肤,断断看不出了他们是死人。
她眯着眼,又走出去研究那四个道士,一个接着一个的研究,最后,她与司靖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个人有着做档搭的默契,都知道需要和对方私下换一下意见,不约而同向场上的告罪,想私下去研究一下案情。
太后准了,二人出殿。
萧缙瞄了一眼,也径自细细观察起尸首来:那两个家伙,好像发现了一些什么似。
陈四曾在边上陈述起他的总结。
他又转头看了看这位陈令史,人家在这位置上好像干了很多年了,对于洛城第一刑候令史这个称号,相当的看重,他的解剖结论,无疑是最具有权威的,就不知道司家两位,能给出怎样一个不一样的结果。
观外,柳荫下,云沁正面色沉沉,望了望四下里那一个个站姿若松的侍卫,一支支铁枪在阳光中发出熠熠之光,低声问:
“你那师兄和你有仇没?没事拉你当垫背!之前,我就在想,他怎么这么好心,会乐意你去参和他主办的案子,原来底下,根本就不怀好意――”
司靖蹙眉,抿唇:
“你看出什么明堂来了?”
云沁淡一笑:
“我看到有人自导自演了一场绝妙好戏!”
她有种奇怪的感觉:有人专门利用这个案子,为的是引蛇出洞,那两条蛇,正是她与司大。
至于目的,她现在不得而知:但,居心叵测,那是肯定的。
一刻钟后,两个人重新回到了观殿内。
司靖目色深深,什么也没有说,就这么站着。
“两位可是发现了什么?”
太后高坐,精利的目光,微笑的在他们身上拂过,摄政王沉沉盯视着,怀王站在尸首边上,若有所思。
云沁不说话,缓缓走向那四具尸体,站定,看了一会儿。
萧缙转头,正好看到那大的出奇,亮的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