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
云沁背上一阵莫名的发凉,是这鬼地方阴气太重了吧!
她不自然的转头看,和萧缙那怪怪的眼神撞到了一起,她迅速的转开,耳边响起太后的话:
“司大先生,哀家已经见过了,司六先生却是头一回见,想不到竟是如此年轻有力,果然是江山代有人材出,英雄年少惊九朝,当真是可喜可贺,司老先生泉下有知,当含笑九泉!”
不像在宫时那般,着的是宫装,面前的宁太后,着一身干练的紫色劲装,一头乌黑如墨的发,高高绾着,就随意的贴了一朵凤凰珠花,整个装扮,干净利落,那是典型的宁氏风格,宁家太后,就是如此的与从不同。
云沁抖掉心头的怪异感觉,连忙出列,拱手一作揖,成45度斜角,抱拳鞠大礼,谦恭道:
“司六只是一顽劣小徒,哪算得上什么英雄,当今世上,堪称英雄,唯太后、摄政王、怀王是也。”
千空万穿,马屁不穿。要拍马屁,就得一个一个全拍上。
摄政王,哦,不,是萧群,也已感觉到了萧缙的目光有点诡异,他皱了一下眉,不喜欢他这样的注视,忽一笑,站了起来,几步跨过,捋着那一把胡须,用一双精明的眼盯着云沁看,呵呵一笑:
“司家小六子,合我脾性!”
“多谢摄政王错爱!”
萧远此人,就爱听拍马屁的话,不过,这家伙看她的眼神好像也有点怪,怎么回事?
“要不,以后就留在我们西楚当官吧!你们想要怎样一个奉禄开出一个条件来,本王与太后皇后商议一番,保定让你们两兄弟在西楚有一个锦绣前程……”
他想将这爱玩的女人拉到自己阵营里来,绝不能叫萧缙给惦记了去。
“呃……”
云沁答不上来,原来这老不死的,想将他们笼络了过去。自打他们的名声扬于外以后,一旦他们现身破各类奇案,便有一些权贵,以各种介口来接近他们,目的和摄政王一样,都想纳为己用。
她脑筋转动了一下,笑着一作揖,开始推拒,说道:
“摄政王实在是抬举了。草民生性粗鲁,不会官场上那一套,只喜欢闲散度日。功名利禄,不是草民所求。多谢摄政王错爱……”
被拒,倒也在萧群的意料之中,他是知道她的脾性的,但依旧虚假的演着戏:
“如此人材,若不为君出谋,为民出力,那岂非太可惜……八尺儿郎生于世,自当为国建功,而光宗耀祖。”
“草民志小,志小。吃不来官饭,倒是喜欢偶尔出来随家兄破破案,赚点小钱,能糊口养家自乐就足矣。”
“哎呀,这可国之损失,民之损失!太后,您说是不是?”
摄政王笑着,并没有因为他当场拒绝而生气,这与他往日的脾性有点出入,令萧缙不由得往那边多投睇了一眼过去。
在他所认得的萧远,绝不是一个爱才之人。
这人,只有那些对他有用,而且愿意效命于他的人,他若看中的人材,若是不肯站到他身后,成为他手上的人,那么,这个人,没过多久,就会成为一个死人。除非那个人当真有那个本事自保,又或者另找一座靠山。
无疑的,司大和司六,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五年前,司大先生的这个案子宣告告破以后,东越国的皇帝是再三挽留司靖继续做那提刑一职,而且也想破格重用一个未曾参加过任何举试的司六,谁知这两兄弟齐齐谢绝,从此浪迹江湖,专门做那闲云野鹤,就如同那神般一般,见首而不见尾,行踪从此飘忽不定。
他们没有固定的隐居之所,有时在东越,有时在西楚,有时在南燕,有时在北晋,有时草原,有时岛国,几乎九国之中,都曾有过他们的足迹。
萧缙眯着眼看,司六虽是个女子,但绝对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
去年时候,梅家一案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