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面人勃然而怒,拳头顿时捏的咯咯作响。
“为了江山社稷,容姑不得不用。这件事,已没有回旋的余地。”
妇人无半分心虚之色,说话声掷地有声,而后,语锋陡转道:
“阿逍,其实,我已经大约猜到那孽种是谁的了!所以,她必须死,哪怕她只是一个女孩儿,与将来的帝位没有传承上的麻烦,哪怕你能心无疥蒂的容下这个孩子,但是,我不许这个孽种来玷污沁儿的人生。所以,这一次,我必须令她恨起整个萧氏。孩子的死,便是一个最大的契机。”
这话,有些疯狂。
银面人以一种陌生的眼神睇着这个女人,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一般,震惊于她的心狠手辣,以及那种可怕的手段。
这个女人,从来是厉害的,可他想不到她会这样的,令人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她在洛京城经营了十几年,又传下了凰令,所以,这一次他想阻止是不行了。
凰令,那是不可违逆的军令,见令者无条件执行,皇贵妃临死曾给过她三次使用凰令的机会,代表的是遗命。
忽觉得心口压了一块大石一般的叫人喘不气,他不再与她说话,而是绕过她,启动机关,出去。
密室通道上,两边的石壁上点着油灯,一点点火苗子将幽深的通道照得通亮。
不远处,两个心腹正守在那里,原本在说着话,听得石门启动声后,迎了上来,看到自己的主子神情阴的可怕,不由得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
他大步跨去,越过他们时扔下一句:
“去弄个可靠一点的身份,我要接近萧缙……”
段仁,他的心腹,眉直皱,微露惊色:
“爷,您这是打算留在西楚?那南燕那边怎么处置?”
银面人的步子顿了一下,考虑罢,吩咐了一句:
“传话回去,让三哥代替我一下!我得留一阵子。”
这一次,他必须把那丫头拎回去,养了那么多年的小小未婚妻,他当珍宝似的捧在手上,怎能轻易让了人?
不管于公,还是于私,都不能再让她任性的玩下去。
这一次,他要牢牢将她锁在身边,包括那个小尾巴,一起收下――
唉,这一对母女啊,一个个都叫他不省心!
而他,就是该死的放不下!
对于云沁来说,认得慕容瑶是一场偶然。
一个月前,她带着清儿和罗成第一次来到西楚,一是查看云中阁的账,二是想回云府看望住在洛京的母亲。
五年前,她未婚先孕,逃婚,弃家,成为家族耻辱,父亲举家而迁,定居在了洛京,将她遗弃在了南燕。
五年后,她遏止不住思母之心,北归,见母,不想,行经临远县时,莫名的遭到追杀,她受了伤,和罗子以及清儿失散,因缘际会之下,被慕容瑶所救。
后,昏睡了三天三夜,醒过来,又养了七八天,内伤不得痊愈。
早在南燕的时候,云沁就听人说起过:梅花庵的戒嗔师父有独门疗伤的药膏,不过那人性情古怪,因为炼制不易,绝不轻易赠药。而慕容瑶有点呆,不懂如何去哄人家拿出来,她思来想去,觉得伤必须好好治,要不然会落下病根,不妥当,就易容成了她的模样,去骗灵药。
这一去,坏事。
正好遇上了摄政王萧远来了梅花庵,不知何事生怒要斩身边随行的侍卫,她一直没忍住,就仗义直言了几句,便是那几句无惧无畏、发人深省的话,令萧远另眼相待。
之后,她溜回了慕容瑶的家,把这事抛到了脑后,不知情的慕容瑶却被戒嗔给叫了去,就这天,萧远收慕容瑶做了义女。
当她自庵堂回来嘀咕起这事时,云沁就觉得要坏。
果然,没多久以后,京城那边就传来婚讯,要她以慕容家小姐的身份嫁给怀王。
慕容瑶闻讯,惊呆,这丫头有心上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