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讷,什么话都没说?”
当盛庸回来复命的时候,陈云甫有些惊诧,同样没想到盛庸此去会如此顺利。
“是,衍圣公什么也没说,很是支持末将将这些不法之徒绳之以法。”
“本辅知道了,你去吧。”
送走盛庸,陈云甫坐回位子内沉思起来。
果然,会咬人的狗都不叫。
那孔希文是个傻子,在金陵城和齐德闹的很不愉快,而到了孔讷这,哪怕陈云甫都派人打上门去,也是一个屁都不放。
这样的对手,才更难应付。
如果孔讷拒捕抗法,陈云甫还开心呢,正好可以借题发挥,将屠刀举的再高一些。
现在倒好,孔讷默不作声的捏鼻子忍下来,倒是让陈云甫现在举刀无处砍。1
老孔家想玩的把戏,无非不就是个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陈云甫一眼看透。
“你们想的,无非就是打算等我致仕,然后玩个死灰复燃。”
陈云甫笑了笑。
去和齐德接触吧, 接触的越深,将来死的就越彻底。1
这群东西, 甚至都不配做他陈云甫的对手!
“走了, 回京。”
这一次山东之行, 该抓的也都抓了,事也算是全都办好, 黄河也通了,后面两年让工部把河道重新疏浚一遍,几十年内应该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发生。
仪辂启程, 山东的官员作揖相送,也是各自松了一口气。
送走陈云甫,大家脖子上的脑袋就算是都保了下来。
“啪嗒。”
一声脆响,刚踏上马车的陈云甫停下脚步, 仰头望天。
便见一滴滴雨滴自天空坠下,砸在脸上、砸在靴面上带出声声脆响。
陈云甫的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真好。
仪辂没用四天便折抵金陵,让陈云甫意外的是, 皇太子朱允炆竟然出城五里迎接自己。
“臣哪里当的起啊, 惶恐、惶恐。”
陈云甫下车作揖,被朱允炆连忙托住:“少师言重了, 少师此番为国为民, 在山东救济灾民,活命百万,父皇和孤,都感念少师的莫大功绩。”
“臣份内之事, 不敢。”
陈云甫站直了身子看向年方十六七岁的朱允炆,脑子里, 已经很难将其和十年前那个孩子联系到一起了。
面对陈云甫这堪称失礼的注视,朱允炆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虽然两人的岁数差距只有七八岁,但朱允炆却总感觉像是两代人一般。
连忙笑笑, 朱允炆虚手一引:“少师请与孤同车回京, 父皇在谨身殿等您呢。”
“太子殿下先请。”
朱允炆一再坚持:“少师先请。”
“臣不敢。”
两人谦让了好几句,最后还是朱允炆先登上车辂, 陈云甫紧随其后,最后才是朱允炆的伴身太监, 一个叫延庆的小宦官。
朱允炆的马车要比陈云甫大的多,不仅有软榻还有一张桌子、两把太师椅。
此刻的桌子上摆着一副棋盘, 朱允炆就招呼陈云甫坐下。
“少师会下棋吗?”
“臣愚昧, 不通此道。”
朱允炆有些失望, 又说道:“延庆,快把棋盘撤下,孤和少师聊聊天。”
“诶。”
陈云甫面如平湖,与朱允炆对面而坐,却是一言不发,一幅静等朱允炆示下的姿态。
后者本想寒暄几句,可他的岁数太浅,面对陈云甫又总觉得像是差了一辈人,便不知道该从何热络,憋了半天后才想到一句话题。
“少师,前段时间孤一直在行宫陪皇祖父,皇祖父有意给孤定一门亲事,是光禄寺卿马全的闺女。”
“是吗,那挺好。”
“少师对这马全可有了解?”
陈云甫看出了这意思,可他现在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