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良为娼的感觉。
他就想不通了,他俊朗不凡、位高权重,这大齐多少姑娘巴不得他能看一眼。不过让她演一场戏,竟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默叹一口气,刚想再安抚两句,她一下子站了起来。
眼睛通红,娇俏的小脸上还挂着泪,让他心头一紧,背在身后的手都有些抖。
“不就看了你吗,你看回来就是了!”她一脸大义凛然,目光决绝。
顾谨灏惊愕间,她直接解了衣带,露出了白皙的肩。
他吓了一跳,看她还在继续,赶紧背过身去:“沈清霜,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怎么能在男子面前宽衣解带?快穿上!”
沈清霜仰头道:“是不是女人你自己看!顾谨灏,别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干脆点,今天我就还你了!”
顾谨灏扶着额头,实在无语。
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他的心都要跳出来了。
“你把衣服穿起来,不用你还了。”
“那你以后还说了?”
“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你保证!”
“本王保证,再不提那件事。衣服穿好,别冻着......冻着了就没人给母妃医治了......”
早这么说不就行了?果然人不要脸则无敌。
她忽然知道以后如何拿捏他了。
扬眉轻笑,将肩头的衣裳拉好,蹦蹦跳跳地跑了。
没多久,秦云来了。
“她是不是心情很差?”顾谨灏有些担心。
她刚才的脚步声急促,怕是觉得受辱了才要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云不知他为何会有如此不切实际的想法,如实道:“没有啊,顾小姐心情不错,不仅哼着歌,还夸属下今日的装扮英俊潇洒......”
顾谨灏忽然有了种被骗的感觉,那死丫头居然拿这种事来赌。
居然还赌赢了,指不定心里怎么嘲笑他呢!
瞧着他气急败坏的眼神,秦云觉得危险逼近,赶紧找了个借口先溜了。
沈清霜到沈府门口的时候,沈清疏正来回踱步,看她回来了,赶紧迎了上去。
“不是让你等我的吗?又跑哪儿去了?”他敲着她的额头嗔怪道。
“看到一个捏糖人的摊子就待得久了些。”
她随便编了个理由,反正他也不会去求证。
又压低声音道:“爹在家吗?”
沈清疏道:“在。老大和老三也在。”
而后颇为自得道:“我和他们说了,你昨晚确实在寿安宫。至于医术,就是在外祖家那次因缘巧合拜了李时珍大夫为师,他们也信了,还说让你空时给他们瞧瞧为什么总是头疼脑热。”
沈清霜一蹦老高,给了她哥高度的口头表扬。
不由得感叹原主命好,这等瞎话全家人都坚信不疑。
这是多么高规格的爱!
看来要在这个时代过悠闲富贵的小日子,简直容易得不要不要的。
“丫头,这天上有什么值得你目不转睛地看?”
沈清疏顺着她的目光望了望,没看出什么有趣的东西。
沈清霜努了努嘴:“二哥,你看那天上的白云,像不像一锭锭银子?”
一个清朗的声音带着戏谑:“真是个小财迷。呶,这个月的。”
一身白衣的沈清彦直接越过老二,递了一摞银票过来:“你房里放了几身衣裳,都是最时兴的款,明日挑一件穿了陪哥哥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