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年青有为的高名英清楚看到这场大战功劳多多,毫不犹豫的打算为自家人挣功劳,身为刑部尚书才能照顾伤病告老的公差,他得找个合适机会才能调动伤病告老在家的这一批人,因为他们前往为自家出力。
还没有开口,就有捕头们主动请战,高名英高兴还来不及,实在不愿意听夫人又嘀咕女孩儿打仗这话。
装着看不见妻子怒容,混到睡觉时辰,也没有一句哄劝的话。
高夫人入睡前还在想,怎么嫁个这样的丈夫?
几天后往西北的官员船只上,就多出六个老捕头,清河侯和南阳侯认识其中的两位,上前和他们攀谈,以为刑部不是有大案出来,就是借着西北大仗的机会,平西郡王应对京中精力不够,趁机前往查案。
栾景说舅爷不怎么认这门亲戚,只认祁氏母子两个,但平西郡王府也算亲戚,清河侯和南阳侯本着为亲戚打听一二的心。
常年有伤病的人脾气不怎么好,三几句话以后,清河侯和南阳侯乖乖退回,还是自己和自己聊较为舒心,清河侯在吏部,南阳侯在户部,但同船的同僚们也不怎么和他们谈论公事。
老公事到哪里都会有些人缘儿,同僚们仿佛冷淡模样,是清河侯和南阳侯本不应该在这趟行程里,即在这趟行程里也不起太大作用,他们是去看孙子的。
栾英云龙贺杰在少年往青年的岁月里行走,燕燕元秀皆是成亲数年后得子,成亲的时候各自丈夫云展和栾景又皆在二十岁出去,南阳侯和与他差不多年纪的清河侯已经是六十上下的人。
这在本朝是告老的年纪,南阳侯舍不得告老与爵位有关,如果栾英肯接爵位那其实心疼长辈,就算没有文状元武探花,走祖宗颜面出仕,以其在公主膝前长大的体面,南阳侯也早就告老,把爵位直接交给栾英。
有文状元和武探花这双重科举上的荣耀,如果栾英肯接家里爵位,一帆风顺无人阻挡。
结果一道圣旨变成世子贵生,贵生接爵位显然成问题,他无名无迹也就罢了,偏偏有个双科举出彩的弟弟,这样一对比,南阳侯不敢贸然呈告老奏章,乞骸骨的时候腆着颜面说爵位给贵生,他怕礼部先就过不去,直接说你告老吧,爵位再说。
自从有栾英,南阳侯府这爵位就为次孙守着,圣旨下贵生是世子,但也可以圣旨下贵生不再是世子,南阳侯近年里往上官家里四时有礼物,为的就是拖延告老,还想着这爵位交给栾英。
他恳求清河侯不要先告老,免得他在仕途上少个知己,清河侯也往上官家里四时有礼物,南阳侯出的高高兴兴。
好在这二位都是老公事,有栾英以后更认识到踏实做事的重要性,祁氏被逼强嫁,近来知道舅爷愤而在西北高娶,这对不情愿亲事的兄妹没有做过闹家宅、买凶杀人、买凶下毒等等事情,要知道清河侯南阳侯手里虽没有特意犯下人命案,背后乱七八糟的事情很是做过一些。
否则九品官熬到五品官,纨绔摇身一变,熬煎十年就能升官,这纨绔算有能耐。
祁氏能够全身出府,除去护国公世子夫人的帮忙,还有她自己足够聪明抓住冯氏嫉妒这个机会,还给冯氏扣了一顶直到今天也没翻身的帽子,洞房截胡对于出身侯门的贵女丢人之极,嫉妒是这朝代的七出之条,拿陪嫁截丈夫又未免让人看着浪荡,像一夜也舍不得放走丈夫,自己陪嫁送上争宠,也要留在自己房里。
后来知道护国公世子夫人着实照顾祁氏,祁氏也没有借机发威和冯氏算账。燕燕想想和冯氏到底算一个家门里的人,你给我一刀,我给你一斧子,有元秀在占上风的一定是自己,但战战兢兢过日子就无趣之极。
祁氏燕燕踏踏实实过自己日子,白天理店铺,夜晚会诗文,春看娇花夏赏荷,再和护国公世子夫妻对对诗,和绿竹一起欺负欺负落第的贺宁,时候到了生个孩子,充实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