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城城主名叫余吉,是一位五十余岁的干瘦中年。
说是中年,如今也已头发灰白,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大上不少。
得之姜尘到来,他立刻亲自出来迎接:
“纯阳道长,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烨然若神人啊!”
“余城主客气了!”
“纯阳道观能在花城立足,多亏了余城主的大力支持!”
姜尘出言说道。
只要余吉不给纯阳道观拆台,那就算是鼎力相助了。
余吉作为官场老人,一听这话就知道这位纯阳观主在给他上眼药了!
“哈哈哈!”
“纯阳道长言重了,一座道观保一方黎民,是我应该感谢道长扎根花城。”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道长随我入府一叙?”
余吉立刻转移话题,邀请姜尘入府。
“也好。”
姜尘点了点头说道。
“道长切莫生气,我也知道先前可能对长离道长有些出言不逊,但是这不是我的本意,实在是贵人发话,我也不得不从啊!”
余吉有些无奈的说道。
说实话,他就是个传话的,无论是谁也得罪不起啊!
他可是知道,花城四大道观的观主都是观想境的修士,就算是郡守大人也要对他们礼让三分。
因为他们已经超出了凡人的范畴,在普通人眼里,他们就是神仙啊!
试问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哪怕有个一官半职,怎么敢激怒神仙呢?
一边是神仙中人,一边是皇都贵人,他谁也得罪不起啊!
但是没办法,有些事情硬着头皮也得做,要不然不仅乌纱帽不保,可能还会性命堪忧,甚至会累及家人!
“我没有生城主的气。”
“我也知道城主只是代为传话而已!”
“今日我来就是想见见这位贵人,是如何让我纯阳道观无法在花城立足的!”
姜尘语气平静的说道,但是余吉却从这话中听到了一些火药味儿!
没生他的气,那就是在生贵人的气?
后半句就更严重了,他在这话中听到了杀伐之气!
今日纯阳道观的观主不是来向皇都贵人表忠心的,而是兴师问罪来了!
“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
“而且谁也没说过让纯阳道观无法在花城立足这种事儿,一定是我传话有误,让长离道长误会了什么!”
“还请纯阳道长息怒!”
“贵人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想要求助几位道长而已!”
余吉立刻打圆场说道。
他可是被惊了一身冷汗。
万一来自皇都的贵人在他这里受到了伤害,那他恐怕死一万次都无法平息皇都那些大人物的怒火!
“那贵人现在何处?”
“我想看看他是如何求我的。”
姜尘懒洋洋的说道。
他最恨别人威胁他了!
舍得一身膘,敢把皇帝拉下马!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好大的口气!”
“一个小小的散修道士也敢难道天颜?!”
一道十分不和谐的公鸭嗓响起。
不知何时,姜尘和余吉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
这人面白无须,再加上那一副标准的公鸭嗓,这一看就是个没种的阉人啊!
“我说怎么这么骚气,原来是你这个阉人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有句话说的好,阉猪不骚阉人骚!”
“我看你身法犹如鬼魅,是皇庭里那位武道大宗师的徒弟吧?”“一把年纪才突破到武道宗师之境,真是丢了皇庭那位的脸面!”
“阴阳人,烂屁股!”
姜尘反唇相讥,而且是越骂越难听。
余吉的心砰砰直跳,心道:
“完了,这次纯阳道长真的是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