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止若绝不会拿自己同那群男人比较, 他家世背景雄厚,出生在名门望族,不屑同这群男人争, 更不屑同这群男人打交道。
他同样不认为他们会影响到自己的地位,他还没有这么自卑。
仇止若甫走出书房,一左一右有人迎面而上将他围绕,林公公与张公公笑得异常灿烂:“丞相大人,您想吃些什么?咱家好吩咐小厨房去做。”
仇止若刚说不用,按太子的口味做遍可,张公公笑着出声:“您有所不知, 京时公子的厨艺出挑,殿下赞不绝口, 甚是喜欢呢……”
夸赞的言语尚未说完,前方男人倏然侧首,清俊高贵的眉眼下是强势的目光, 张公公打了个寒噤,又听见前方男人薄唇微动:“殿下很喜欢他做的饭菜?”
“啊?是的,因为……”
“那本相也得好好尝尝了,殿下甚是喜欢的味道。”
仇止若语气淡淡,嘴角翘起一个细微弧度,明明是很温和面善的长相, 无端让人有些胆寒。
“那便多备些蟹酿橙吧, 殿下喜欢吃蟹。对了,既然殿下喜欢他做的饭菜, 旁人还是莫要插手, 以免有损口感。”
不过是搭把手, 又能影响什么口感呢?
张公公与林公公在宫中混了多年, 是个实打实的人精,他们马上听出仇止若对花京时存有的敌意,虽二丈摸不着头脑,却还是点点头,应下了。
小厨房内,花京时的小书童灵息正准备帮他搭把手,一旁林公公神情晦涩,拦下灵息:“京时公子,给殿下做的饭菜,还需谨慎再谨慎,只经您一人手便好。”
灵息年纪小,当即要表达不满,花京时先一步弯起嘴角:“好的,公公。”
他低头剥着蟹肉,指腹被刺出点血迹,他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将手指血迹冲干净,再继续剥蟹肉。
灵息看红了眼,林公公也有些于心不忍,他不能生育,若有孩子,孩子也应当同花京时一样大。
况且花京时是个本分的,乖巧听话,满心满眼都是殿下一人,没有那么多歪心思,他都看在眼里。
剥完一只蟹,林公公忍不住道:“歇歇吧。殿下还在就寝,不着急的。”
“公公,是丞相大人让您来传话的吗?”
花京时突然发问,林公公哑声不语,不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花京时又笑了笑,“谢公公,京时明白了。”
倒是个聪明的。
话不多,谨言慎行,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更知道点到即止,很有分寸。
林公公终究于心不忍,灵息取完金疮药回来,他再次拦下灵息,低声道:“京时公子,晚膳时您可千万要记着,少言少语,殿下问您什么,您都不要说话。您是个聪明的,知道咱家的意思。”
虞清午睡不会很久,却会赖很久的床,他的四肢陷进软绵绵的被褥中,身体软成一滩水,思绪在四处飘荡。
等他被捞起抱在怀里时,他也只是动了动眼皮,并没有抗拒的意思。
“殿下,抬手。”
“殿下,撑着臣。”
“……”
一觉睡醒,仇止若像是换了个人,先前咬着他嘴巴不放的人仿佛不是仇止若,而是一个被夺舍的恶鬼。
“舅舅。”虞清故意这么喊他,抬起睡意犹存的粉白小脸,“我们舅甥俩靠这么近,不符合礼数吧?”
“况且孤可是太子,仇止若,谁给你的胆子这么抱着孤。”
仇止若将他的威胁收入耳中,清俊的脸浮上淡淡笑意,修长指节勾缠绸缎般顺滑的墨发,又低头细细嗅了一口。
“殿下国色天香,臣实在爱不释手。”仇止若将脸拱进小太子的颈侧,全部感官皆被清甜气息占领,喉间滚动数下,他喃喃道,“怎么会这么香呢?”
“是你太臭了!”小太子被蹭得烦了,一巴掌把对方的脸拍开,对方死皮赖脸地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