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寄柔走进库房,地上摆满了武器,连落脚都要深思熟虑,不然难以前进。
每把剑看起来都很像,和宗门分发的弟子剑一个款式,弟子剑算不上丑,中规中矩,看多了就有点审美疲劳。
她在剑堆里翻了许久,终于在底层找到一把极合她眼缘的剑,她将剑扯出来:“师兄,这把剑真酷,我可以将这把剑拿走吗?”
“师妹,你眼光不错,这是我锻造初期最满意的一把剑。当时我以为寒光铁铸成的剑能卖灵石,就花了很多时间在设计上,不是光为了打铁而打造。”
温寄柔抚摸着剑身,它被尘封了这么多年,刃薄依然锋利,闪着寒光,一点也没有被锈蚀。
它比一般剑要大很多,不适合挂在腰间,适合背在身后,相当霸气。
温寄柔爱不释手,称赞道:“它可真漂亮。”
“小师妹,你是第一个夸它的人,其他人都觉得这把剑过于残忍。”
“残忍?”她只觉得这把剑很有威慑力,光从背后拔剑这一动作,就能让她成为全场最亮的崽。
见她一脸恍惚,殷稷问道:“师妹,你不觉得?”
“不觉得。”温寄柔有点莫名其妙,“那把剑不残忍,都是用来杀人的,有什么高低贵贱可分。”
“有道理。”他以前本想自用,结果师兄们都说这把剑残忍,只有邪修才用。
剑身两侧都有一个很隐蔽的凹槽,不光是用来减轻重量,还能放血或者放毒。他当初还想搞几个倒勾在上面,只要刺中对方,就能拔出一大块血肉,但是过于丑陋也就作罢。
他见温寄柔只挑了一把剑,在角落翻了翻,翻出一个类似龟壳的东西:“师妹,这是一件护甲,穿在身上至少能抗元婴修士的三招。”
温寄柔不敢说它丑,只能委婉道:“师兄,你不觉得这个穿上去好像一只乌龟,我见其他女修都是穿鲛纱,又美又仙,还很轻便。”
“咳咳,我们绝云峰不是穷嘛,那里买得起鲛纱,你别嫌它丑,它的防御力可比鲛纱好多了。”
温寄柔被说服了,她这样的穷光蛋,有什么资格挑三选四:“谢谢,师兄。”
殷稷又给她选了一些,恨不得将她全身都装备上他的杰作:“你现在修为低微,只能使用这些,等你修为高一点,我再给你换一些高阶的武器。”
温寄柔很是感动:“师兄,你对我真好,就像我的亲人一样。”
“你是我师妹,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放在心上。”
她将武器装好,殷稷亲自送她到门口,她又看见了那些一直往前延伸的灵草:“师兄,这些灵草为何要这样种植,就像一条线一样。”
殷稷脸上又浮现出迷之尴尬:“我们绝云峰的山体特殊,不能种植灵草,所以只能种在边界上,蹭一下别人的灵地。”
“”温寄柔不知道该怎么表示,她此刻的心情,好一会才道,“所以,你们都住在山脚,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
“那还有没种植灵草的边界线?”可恶,她竟然有些心动。
“没有。”
“额。”温寄柔有点失望,更是由衷的佩服他们,薅羊毛薅到这种地步,也是厉害。
向四师兄告别后,温寄柔去食堂吃饭,回去后继续在空地上练剑。
接下来的几天,她的生活都很规律,早上去山顶找师父练剑,下午自行练剑,晚上打坐修炼心法。
十五前一天,她学完剑跟师父请了一天假,她要去灵荟殿听妙音真人讲课。
中午,她和叶笙寒在食堂碰面,他看到温寄柔不由得皱了皱眉,有些担忧:“你最近光修炼没有休息吗,脸色越来越差了,像是透支了身体。”
她也很无奈,天天看见师父那张人神共愤的脸,难免有些吃不消。他有时候还会亲自指导她,亲密接触下,更让她把持不住,经常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