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寄柔有些心痒痒的,她见过死去的宿娄,却还没看过活着的他,实在有些可惜。
不如先去宿府,再想办法离开,府中全是凡人,她想跑没人拦得住她。
一路吹吹打打,花轿停在披红挂彩的宿府前,外面热闹得紧,都想一睹新娘子的芳容。
温寄柔竟然有一丝紧张,她头上盖着喜帕,看不见前方的路,只能在丫鬟的搀扶下前行。
直到拜堂,她才有机会在行礼时,偷偷地偏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只看到半张侧脸,她也欢喜不已,他活着的时候,可比躺在地上被大卸八块时要鲜活许多。
拜堂后,丫鬟捧龙凤花烛走在前面,他牵彩球绸引着她进入洞房,步调放得很慢,似乎怕她会跌倒。
不一会儿,周围的声响散去,丫鬟和婆子都离开了喜房,室内安静了下来。
温寄柔坐在床边,听着他的脚步缓缓靠近,她扣紧了床弦。
他用秤杆挑起喜帕,眸中潋滟着笑意,语气柔和:“娘子。”
视线一下子开阔,她抬起头,看向眼前的男子。
他一袭红袍加身,头戴鎏金发冠,姿容既好,神情昳丽,如若翩翩浊世佳公子。
他本就生得白,在大红喜服的衬托下,更显得人面桃花,美若惊鸿。
温寄柔呼吸一紧,心如撞鹿,一时间无法移开视线。
他笑得更加温柔,如沐春风一般,与初见时那副绝美的画卷融合在一起。
她突然明白什么叫美色误人,也能理解,原主为何只见过他一面,从此就心神不宁。
他长得也太tm好看了。
见她愣住,他又唤了一声:“娘子。”
温寄柔连忙别过脸,像是受到了暴击,完全承受不了。
他声音也好好听。
“嗯,有何事?”良久,她才冷静下来,紧绷着脸,维持她云淡风轻的形象。
“夜已经深,我们还未饮合卺酒”
温寄柔一脸恍惚的望向窗外,夜色朦胧,这么快就晚上了?
她还来不及细想,他已经端起两杯合卺酒,坐在她身侧:“良辰苦短,我们莫要浪费这好时光。”
她心跳得飞速,他的意思是要和她,这才接触多久啊,就要不可描述了?
她一下子红了脸,垂下眸子,接过他手中的合酒杯,羞怯不已的和他喝完合卺酒。
入口甜丝丝的,是气味芬芳的果酒,唇齿留香,甘甜润泽。
“真好喝。”她将酒杯递给他,一脸回味的说,“还有吗?”
“有,只不过这酒味道甘甜,后劲却很大,还有助兴的效果”
温寄柔一脸震惊,连忙阻止:“我不想喝了。”
他将空酒杯放回桌子上,回到床边,宠溺的点了一下她鼻尖:“娘子,你真可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偏过头:“你也挺可爱的”
一声轻笑后,他向她靠近了一点,修长的手指拂过她耳畔的发丝:“娘子,我帮你把头饰拿下来,应该很重吧。”
她打扮得很隆重,头饰都是真金白银打造,镶嵌着无数珍贵的珠宝,贵气逼人,重量自然不轻。
“有一点。”她早就想将繁琐的头饰摘下,压得她脖子都有些僵硬,美丽果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到梳妆台前坐下,动作轻柔的帮她取下头饰。
温寄柔坐在镜前,一身艳丽的红衣,脸蛋娇媚如月,明眸生辉,光彩照人。
她抬眸视线向上,他正低着头,漆黑的眼眸认真又专注,仿佛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她只觉头上渐轻,一头乌黑的长发散开,他拿起梳子帮顺理秀发。一下又一下,似乎在她心头划过,她以前从不知道梳头是这样亲密的事情。
看着他认真的神色,她心中难免一悸,还没等她心跳恢复。他似乎察觉到她在看他,抬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