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年龄最大的也不过十岁有余,能将四书五经统统看完再将其学精已是不易,平日里还要学作诗赋、作对联、练字。
大户人家的孩子还要习君子六艺,整日可谓极为繁忙;故而他们阅览的书籍还不为多,可穆苏竟然已经如此博学,还能将其理解并运用。
他们不由得叹服,果然不愧是童字班第一名,虽然录取榜单贴出来之后穆苏的答卷随之也张贴了出来,答的极好当得第一,不过现在他们才算是真正折服。
“你……你,穆苏你不就是仗着为院长的外孙,得了院长的悉心教导;可你终究不是姓苏!这临淮苏家也绝不会是你所能掌控的!”
苏泊气急败坏,竟然口不择言透露出了前来找茬的缘由;穆苏这才明白原来这苏泊竟是针对他而来,原来他的到来在苏家引起颇多非议,再想到母亲在世时不经意透露出当年嫁到常平侯府皆因苏家遇上了些麻烦事。
如此种种看来,苏家这书香世家也并不清净,只是外祖父一手应对,不曾让他察觉。
“我是不姓苏,临淮苏家也不会由我掌控;可你即便姓苏这苏家也绝对不会由你这等颐指气使,随意轻视他人之人染指分毫;苏家世代由嫡系族长掌管,即便日后谁接替苏家,也是由族长与族中族老协商;任何不切实际的妄想最终皆为一场空!”
穆苏冷冷一字一句道,话语中意有所指,不知只是简单说给苏泊听还是说给苏泊背后之人听。
“你……你!”苏泊被穆苏一番警告的话,气的说不出话,只伸手指着穆苏,强撑着架子。
“还有,且不论你碰掉了我的砚台不将其捡起向我赔礼道歉,有失读书人的品行;一届平民竟然敢用手指着本世子,如此不懂尊卑,是否有些放肆!”
穆苏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凌厉,眼神冷漠,苏泊对上穆苏的双眼一时有些胆怯,强撑着气势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问:“什么世子?我如何放肆了。”
“本世子乃皇上过目准许,世子之位礼部记录在册,你这是在质疑?”穆苏缓缓取下腰间代表世子身份的令牌亮出,不知何时穆苏身后一黑衣侍卫走上前来大喝:“放肆,还不跪下向世子殿下行礼!”
苏泊见了世子令牌,又见侍卫呵斥,穆苏果然世子;终是没撑住,双股颤颤,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语带颤音求饶:“我……我错了。”
见此场面,苏泊身后那两名学子也失了三魂六魄,吓的魂不守舍跪地求饶。
“你既已知错,本世子便不与你计较,这砚台已被摔坏一角,你当赔偿并将此地打扫干净,不准假他人之手。”
“是,是;我马上打扫。”苏泊忙起身出去拿打扫工具。
学堂里众人鸦雀无声,不知该当如何见穆苏看向他们便立马准备行礼,实在是穆苏身后那高大威猛的黑衣侍卫十分骇人,还有得知穆苏竟然是世子的震惊。
虽知道穆苏出身常平侯府,勋贵世家的嫡长子日后多半是要承袭爵位;可是也没有几家勋爵儿子才不满十岁便定下了承袭爵位的世子人选。
毕竟虽然立嫡立长,可勋爵世家们大都子嗣众多,背后牵扯颇多,就连妾室也不全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人多的地方利益纠纷也多,掌权者们也有自己的思量,多是要选个能为家族选个担起重任的袭爵人选,因而都是要思虑许久,大概是在子嗣成年之后。
而且勋爵人家的子弟大多并不从科举这样艰难之道,也自有官位任其挑选;自古便有恩荫制度祖辈或上辈有功,家中父辈有官位皆可有入学任官的机会。
文官大臣们为其美名也或是为其子嗣前路更为长远,也只将其送至国子监,那才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们去的地方;国子监可谓全国最好的学院,他们那曾见过穆苏这样身份的人,故而有些惶恐。
“诸位同窗不必如此,在下一心求学才到这里来学习,此地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