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为此确实高兴了好一阵,身在封建王朝贵族身份的益处他很清楚明白。
可他也并非要强求,为此用尽算计,不择手段;那是他二十年人生道德所不允许的。
况且母亲走后为他留了大笔钱财,那些钱财足够让他此生无需做任何事也能无忧。
但如果去临淮,他或许可以圆了母亲未了的心愿。
穆苏抬头看了看书架上摆满的满满几个书架的书,那是母亲从临淮嫁到常平侯府带的最多的东西,那么多书每一本都写满了母亲的注解,每一页书都翻看至泛黄。
母亲一直想他饱读诗书成为一个君子端方,温文和煦的男儿,立于庙堂之上,忧天下为民之事。
穆苏心下隐约有了决定。
此事还呈为未解之态,不过很快便有人推了一把。
这两日府上下人面上的带了许多笑意,这是自从杜悦芸进府以来第一此赏赐下人,并且出手大方足足赏了一个月的月钱,近日也并不严厉苛责下人。
皆因大夫上门诊脉,杜悦芸肚中怀的是个男胎,夫人侯爷都高兴,府里也总算见了点喜事。
可这喜事对集福堂的穆苏来说却并不是喜事,因在集福堂住着伺候的下人又都是原先母亲院儿里的还有祖母派过来的,到不存在什么,只是气氛也有些微妙。
夜里这微妙的气氛便被打破了,穆苏吃坏了肚子上吐下泻,集福堂深夜灯火通明,老夫人刘氏整夜照顾着,请了大夫来诊脉得知是因为吃了生冷之物,小孩肠胃弱这才上吐下泻。
老夫人面色铁青,呵斥屋内的下人:“没用的东西,究竟是怎么照顾小世子的?给我找出来,今日吃了什么生冷之物。”
穆岩同杜悦芸姗姗来迟,远远便听到了老夫人刘氏的呵斥;进门穆岩走到床边看了看穆苏惨白的小脸蛋便也开始训斥下人:“伺候不好主子留你们何用?”
杜悦芸并未曾上前,站在距床一尺处打点吩咐下人熬些清淡的热粥,又让人快些下去煎药,端的是一副贤慧摸样。
不过如何做作也是惹了老夫人刘氏的厌恶,狠狠剜了一眼杜悦芸便开始挑刺:“你躲那么远做什么?生怕把你染上病了吗?”
“婆婆赎罪,媳妇绝无这样的想法,只是身怀有孕,近日孕吐不止,刚一进屋便有些难受,是以未曾上前。”杜悦芸微微垂首,忙开口解释,身量纤纤,低眉顺眼很是惧怕老夫人刘氏。
见此,穆岩连忙心疼开口:“近日芸儿孕吐难受得很,今日一听说阿玉生了病说什么也要来看,方才又忍着身体不适在这里打点吩咐下人,是极为贤惠的。”
老夫人刘氏闭了闭眼,鼻息都变得有些大声,不再开口只不转眼的看着穆苏。
此时,福妈妈走了进来身后带着个厨房的婆子,走到老夫人刘氏的身边开口道:“老夫人,今晚小世子晚膳时上了条清蒸桂鱼鱼,正院儿那边说是要吃西湖醋鱼,蒸锅不够这婆子就胆大包天将还未完全熟的清蒸桂鱼送到小世子这边儿了,小世子这才上吐下泻。”
福妈妈一口一个小世子,当着府里几位主子和众多下人的面,却是无人说什么。
“该死的贱婢,给我拉出去痛打五十大板找个人伢子发买出去。”穆岩率先开口,一开口便将这婆子给处置了。
老夫人刘氏看着咋呼的穆岩还有低头不语的杜悦芸冷冷道:“你们这侯爷、侯夫人可真威风!”
穆岩皱了皱眉不过也并未说什么,杜悦芸眼含泪水,委屈道:“都是媳妇的错,没有管好下人。”只字不提婆子因着她才撤了穆苏的清蒸桂鱼,忙着要给她做西湖醋鱼。
刘氏也不欲再同杜悦芸说些什么,只赶人:“快些走吧,站在这里只会吵了阿玉休息。”
话说的如此直白,两人也不好再留;穆岩带着杜悦芸走了,屋子里瞬时安静不少。
老夫人刘氏看着穆苏苍白的小脸,因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