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肃穆的侯爵府中女子的嬉笑低语声从绣琦阁里断断续续的飘出,江南女子独有的吴侬软语软软又带点诱惑的声音直叫人酥掉半个身子,但院中的下人们早已见怪不怪的做着自己手中的活儿。
“侯爷,你讨厌,欺负奴家!”
女子倚靠在身后男人厚实的胸膛上,娇小的身躯被身后约有八尺高的男人身躯包裹,两人半倚在榻上,略有些不合规矩;不过自是不会有人前来说些什么规矩教条之类的,只因这侯府最大的主子便是那半倚在榻上的男人。
女子肌肤娇嫩,似能掐出水来,美目流盼颇有勾魂摄魄之态,桃腮带笑,身量纤细,蛮腰羸弱,更显楚楚动人;身着一袭缕金挑线纱裙,外套一件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算得上是一美人。
近些时日常平侯府后宅最得穆侯爷宠爱的便是这躺在穆岩怀中的江南女子,名曰绣琦,原是扬州瘦马;乃是下面的人专程教好来孝敬给穆侯爷的,不得不说扬州瘦马侍奉男子的功夫果然一绝,近些时日穆岩对她也算是盛宠,还特意将这院子名字改名为绣琦阁以示盛宠。
“哦,你说说本侯那里讨厌?”穆岩把玩着女子娇嫩白皙的玉手,眼含趣味的逗弄着他的新宠。
“侯爷是将军,勇猛无比一身神力;可侯爷这勇猛不用到校场去,专用到奴家这小小的女子身上,奴家怎么承受得了,侯爷这可不就是欺负人家吗?”女子用软软的声音抱怨着,勾人的双目却含情脉脉的看着穆岩。
女子的话语惹得穆岩开怀,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那今晚让你见识本侯还能如何勇猛。”
“侯爷讨厌!”
男女嬉笑的声音传遍整个绣琦阁,院外不速之客正步步接近。
福妈妈走进绣琦阁,听着内室传来的男女嬉笑声眉头一皱,眼中尽是嫌恶,唾骂道:“下贱的坯子,仗着主子偶尔的施舍还以为自己真能成为尊贵的主子吗?”说着又转眼看了一眼绣琦阁的下人开口敲打:“你们给我紧着皮儿,要清楚谁是主子,谁是下人,别分不清!”
“是。”下人们忙不迭的回答,福妈妈这意思如此明了还有谁不懂,老夫人哪里容得下一个扬州瘦马如此猖狂,且看着侯爷什么时候厌烦了,这绣琦阁也就该改名儿了。
敲打完院儿里的下人,福妈妈忍着厌恶走进了内室行至距榻前不远处停下,行完礼后开口道出来意:“侯爷,老夫人让您去一趟集福堂有些话要与您说。”
见着福妈妈穆岩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推开身上的绣琦整理了一下衣襟,一脸正色仿佛方才同女子调情的男子并不是他一般。
“烦福妈妈跑一趟了,走吧。”穆岩整理好之后便起身向屋外走去,福妈妈紧狠狠剜了一眼床榻上发髻有些凌乱,衣衫不整的绣琦,才紧随穆岩其后走了出去。
待两人走了之后,绣琦扭动着腰肢走到梳妆台前,边走边低声骂道:“老虔婆,那天落到我的手中,叫你好看!”
转眼,穆岩已经来到了集福堂,进入内室看见正襟危坐一脸严肃的老夫人刘氏有些不明所以,遂开口询问:“母亲面容为何如此严肃,可是有下人不懂事惹了母亲不悦?”
“若是这般便也好了,处置了解气就是。”老夫人刘氏见穆岩来了叹了口气道。
“发生了何事?母亲这样郑重。”听闻老夫人的话穆岩也正色了起来,坐下再次询问。
“张太夫前来说了,苏氏的大限就在这几天了。”老夫人刘氏面色凝重的说完看着穆岩,穆岩猛然听闻这样的消息有些愣怔,苏簟秋身子自生产完之后便留下了病根,时常说是不好,可这都过了五六年也没见出什么事,便不再放在心上,却忽然就说苏簟秋要死了。
老夫人刘氏看着穆岩这副愣怔的样子,撇了一眼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随后语重心长的开始教诲:“虽说这苏氏清高、固执、木讷,不讨人喜,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