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大恨?”段渊问:“诸位来前,我提起氾叶宫可没人同你这般激动。”
那女人愣了愣,她回头看了看男子和少年,不知想了些什么,她说道:“小女子段音云,与氾叶宫有着血海深仇,自入道以来,便以屠尽氾叶宫为目的。”说罢,她的视线越过段渊看向楚宁,又轻声补充道:“宁错杀,不放过!”
楚宁忍不住侧目,当真是仇深似海,入了障了,他心中感叹,这正道怕是越来越腐烂了,然后他突然想起宗主曾说过的,盛极必衰,正道强盛太久了。
段渊点了点头:“说得对,只是我亦与氾叶宫有着杀亲之仇,自然不会私藏魔修,更遑论是氾叶宫之人,姑娘,你们来得晚,我在你们来之前说的是,此次矿脉消失一事,是氾叶宫所为,却不知怎么就要被人打成魔道之人了,早知如此,我们便该守口如瓶,任由你们落入他们的圈套好了。”
其中责怪之意剑指每一个人,那女子面露疑惑,问他:“你怎么知晓?”
段渊说:“说来也巧,我们正准备进城,恰巧撞上了氾叶宫弟子,或许矿脉山上发生了争斗,他们不少人身负重伤,又行色匆匆,似在逃离那处,我们本想远离,但我们所行之路必经山脉,不得已还是进了山,然后又撞见了一个自称谢千机的人,我们本想此行作罢打道回府,却不想脚下有罩山般的大阵,我们不慎卷入了其中。”
“谢千机?”女子下意识啃起了自己的指甲,似乎在思索这个人是谁,段渊见着这个动作一下愣住,段琴曾经也有这个小动作,后来被他强硬地改掉了。
段琴,段音云,还有他的母亲,这三人之间有什么联系?他揉一揉自己的太阳穴,强硬回忆过去让他有些难受,他似乎忘了,这应当是件很重要的事,不过回去或许可以问问小琴,她被自己带走时应当已经有了记忆,或许会知道什么。
段音云皱着眉,问段渊:“不知你们遇到了些什么?”
“那些活下来地修士没告诉你们什么吗?”
“他们受了什么刺激,现在神智有些不清,探听不到什么。”段音云摇摇头。
“自然!”楚宁说:“我们落入了一方幻镜,他们自相残杀,其杀业皆成了幻镜的养分,活下来的那些人都幸运地未曾杀什么人。”
“那你们呢?”其中有人问:“怎么你们却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没有?”楚宁瞥了那人一眼:“我们实力低微,不慎卷入这混乱之中,没有能耐杀人,总该有能力躲着吧?我们一进城不就买了药,若真毫发无损,怎么还进城遭你们质疑?”
那少年此时开口问道:“那你们伤着哪儿了?那些修士伤的神魂,你们却只是外伤?”
楚宁讥讽:“怎么?我们伤得轻,你肉眼看得出?”
“……”少年被怼得哑口无言,此时那男子却说:“既然你我有着同样的仇敌,不如交个朋友如何?”
“这无道理。”段渊摇头拒绝,他说:“这世间与其有仇者数不胜数,你要每个都要去交朋友?不如将你的意图摊开了说,或许看在诚意上,我们也能高看你们几眼。”
“……”那男子愣了愣,半响,他说:“我看你有几分眼熟,不知你可还有家人在世?”
段渊默了片刻,说道:“没有了。”
“抱歉。”男人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了。
楚宁目光在这三人之间扫视片刻,他对段渊说:“我们回去吧。”
段渊点点头,正要转身离开,却突然感受到一股灵力袭来,那灵力杀气腾腾,直冲他面首。
楚宁反应迅速,段渊一惊,要去阻止楚宁:“别!”
可楚宁太快,他话音未落,便让楚宁挥手一道水墙挡在他的身前,下一秒两人脸色一变,他们看到灵力的来处,正是从头到尾旁观这一切的子虚。
子虚突然对段渊发难,不知是看出了什么,但现在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