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就是说只靠脸是靠不住的。”
他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初夏,就算你喜欢男人,我也觉得你和谢臣蔚不管是年龄还是各方面条件都相差太多了。你知不知道现在年轻人谈恋爱可讲究门当户对了?”
看着陈景林这么苦口婆心地劝说着自己,初夏虽然情感上不愿意听这些话,可是理智上又不得不承认他说的这些听起来又挺有道理的。
就在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初夏用自己没沾油漆的左手拿出了手机。
电话里传来了谢臣蔚的声音,他直接开门见山说道:“这一次我又自作主张了,我把你的画拿给了我的同学秦沽,他是艺术学院教美术的副教授,他说他愿意见你一面,我觉得希望很大。所以,我的计划是你这半年向他学习美术,有空的时候我再帮你补下文化课。”
“……”初夏似乎是被谢臣蔚的话给惊呆了,原来那几幅画是要给老师看的,那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忽然,初夏明白了,他是怕老师不愿教他,所以才说了这个善意的谎言。
谢臣蔚又说道:“所以,初夏同学,你愿意明年重新高考吗?至于经济的问题,你先不用担心。毕竟从人生规划上来讲,还是读四年书以后的薪酬会更高一些,也更有性价比一点。”
初夏以为自己思考了很久,但是事实上没过多久,他就说道:“我愿意。”他说完之后,眼泪瞬间就掉落了下来。初夏觉得好像从没有人这样站在他的立场上,为他规划过未来的人生,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有。
“初夏,你是不是哭了?”听出来电话那头声音的不对劲,谢臣蔚松了松自己的领带,声音也不自觉温柔了不少,“你现在在哪里?我现在也差不多要下班了,可以去接你。”
初夏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和陈景林分享了谢臣蔚的话,他很郑重地一字一句的和陈景林说道:“你以后不要再说谢臣蔚的坏话了,我会生气的哦。”
陈景林只好点点头:“我也希望我刚才说的都是错的。”
谢臣蔚到他们这里的时候,发现房子的里外墙面都已经被他们粉刷得差不多了,粉刷的不专业,但是看起来也还行,只是房间的油漆味简直冲得没法站人。
谢臣蔚冲着陈景林点了点头,即使陈景林没怎么给他好脸色,依然礼貌地道了谢。虽然双方没有明说,但是却都又明白他在谢什么。
初夏因为要见艺术系的老师,而异常兴奋,在车后座缠着谢臣蔚一脸兴奋又好奇地询问这个秦沽教授的各种问题,刚开始的时候谢臣蔚还耐心地回答,到后来初夏问起教授年龄多大,结婚了没有,他就突然不想回答了。
他看着初夏身上因为粉刷而弄得像个油漆工的衣服,忽然问了句:“初夏,你就那么不想住在我家吗?”
“啊……”初夏感觉自己被谢臣蔚问倒了,他本来心里有好多话想说,陈景林的那些谆谆教导也在他耳边嗡嗡作响,然而看着谢臣蔚那双有些咄咄逼人仿佛能看穿他的眼睛,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过还好谢臣蔚没有再接着追问他,而是转过头去和司机说道:“先去卖年轻人衣服的服装店吧。”
看见初夏还是一脸懵懂的表情,谢臣蔚指着初夏满是白点的黑色t恤说道:“你这个样子怎么见老师呀?我们先去买新衣服。”
司机把他们带到了榕港最繁华,年轻人最多也是街拍最多的商圈,初夏一看这家店金碧辉煌的装修就觉得衣服肯定很贵,果然当他看到衣服后面的标签价格时,立刻咋舌了。
因为时间有限,他不得不快速选了一件,而谢臣蔚却在他试衣服的时间里,把他所有多看两眼的,或者是他本人觉得合适的都叫店员打包了。
最后买单的时候,初夏这也不要那也不要,两个人像是在打架,让收银员小姐姐一直忍不住偷笑。
一直到重新上车后,初夏还看着那一堆新衣服在发愁